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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rdo;沐溫晴身不由己地被我拉了出去,直奔公交車站。
回去的路上,我對沐溫晴說:&ldo;溫晴啊,你也知道你已經高三了,在學習上你能夠有個能夠交流的朋友,按理說,我不該管,也管不著,不過呢,我和你的媽媽一樣,都希望你能夠考個好大學,有個好未來……&rdo;
&ldo;好了,哥,我明白,不過你可別絮絮叨叨像我媽啊,否則,我會覺得我有兩個媽。&rdo;沐溫晴笑了笑:&ldo;我心裡有數。&rdo;
我點點頭,我相信沐溫晴是個&ldo;有數&rdo;的孩子,可後來的事實證明,十幾歲的丫頭,能有什麼分寸?
送走沐溫晴,我又回到了那個小飯館。因為來回堵車,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院子子裡挑著幾個白熾燈,將地面映照的纖毫畢現,為數不多的幾桌人也都吃到了尾聲,空氣裡的飯菜香味有些油膩的感覺,我四下一打量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ldo;老闆‐‐&rdo;
我剛一拉開嗓子,坐在院門口的那個老人就轉過了頭來,他看上去應該有六七十歲了,赭褐色的面板,臉上遍佈著老人斑,一雙眼珠昏黃暗沉,彷彿失去了生氣的魚眼,死氣沉沉。&ldo;這個點,不營業了。&rdo;老人沙啞著嗓子說,&ldo;我們這關門關的早。&rdo;
&ldo;大爺,您是老闆?&rdo;我自覺地坐到他的桌子上,見他面前只擺了一盤鹹菜,一碗粥,手中捏著一個酒盅,似乎正在自斟自飲。
&ldo;餬口而已。&rdo;
&ldo;是這樣的大爺,剛剛我叫了菜沒吃就走了,我是來付錢的。&rdo;
&ldo;哦,不用了。&rdo;大爺擺了擺粗糙的大手,揮舞之間散出濃濃的老人味,&ldo;能來捧場就不錯了,我老了,身體不中用了,這個飯館還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就……&rdo;
&ldo;大爺,那您孩子呢,不是很多人喜歡這個飯館嗎?幹嘛不開下去?&rdo;我發誓我真是下意識地問了這麼一句,大爺聽了我的話,好長時間的沉默,他渾濁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盯的我心裡發毛。良久,他才長嘆一句,聲音從嗓子眼裡磕磕絆絆地出來,彷彿曆經滄桑,他斑駁蒼老的臉龐埋向膝間,壓抑的話語從指頭縫裡絲絲縷縷地透出來:&ldo;孩子,我的孩子‐‐老頭子是沒福的啊,早早的,就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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