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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家的烙餅也沒真好吃到讓他愛不釋口,過硬的餅皮咬久了還會牙酸,他只是忘不了她領他回家的那日,眼神裡的溫暖,以及在齒頰邊泛開,那淡淡的芝麻及麵餅氣味。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它便宜,易飽。
他靠在攤車旁,啃著烙餅,一面等她。
她是要去替他抓藥。雖然做生意收入並不穩定,有時手頭寬裕些,三餐便吃得好些,若遇上手頭吃緊,野菜白粥也是一餐,無論吃好吃壞總能度日,唯獨每日必喝的湯藥,再怎麼沒錢也不曾讓他少喝上一日。
啃著、啃著,一塊餅都啃到底了,還不見她出來,他等得久了,不禁湧上一絲絲心慌。
儘管明明白白瞧見她待他的好,心底仍存在著難以消弭的不安,唯恐自己累她太多,終有一日,她難以承載,會不會無聲無息地就此棄他而去?
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焦灼,邁步進入藥鋪子裡尋她。
“我說掌櫃的,咱們都好多年舊識了,怎好如此無情?就再賒我一回嘛——”
“你已經賒很多回了。”王掌櫃不給面子地駁回,他也是捧人飯碗的,東家盯得緊,快別為難他了。
“就近來手頭不太寬裕啊,我哪一回有了錢,前債不是清得乾乾淨淨,可沒賴過你一文錢。”
這麼說……倒也是啦,若不是她還算講信用,哪能讓她動不動就賒賬?若人人如她,他還不捲鋪蓋回家吃自己?
王掌櫃嘆口氣,終究還算拗不過她,接下藥單。
一面抓藥,嘴上忍不住又叨唸她。“我說你這勞什子遠房表親的,什麼病恁地麻煩?你這來來回回也抓了不少藥,花上這麼多銀兩,究竟是有沒有得救啊?若是無望了,我看你就聽我勸,別白花冤枉錢了,你日子也沒多好過啊……”
“呸呸呸!我也不過才賒你個幾帖藥,你可別咒人啊!他會活得好好的,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我這可是為你好,換了別人我還不說呢……你這性子我還不瞭解嗎?啥缺腿斷臂的都撿回來,心腸太軟可不是好事,要做善事也秤秤自己幾兩重,可別拖垮了自個兒……”
在廳堂外靜佇了會兒,他沒驚動任何人,悄聲退回藥鋪外,安靜等候。
不對喔,這人今晚挺怪的,安靜得不太尋常。
倒也不是說他平日很多話,只是這與平日的寡言不同,一回來就自顧自地忙得團團轉,啥事都搶在前頭辦妥,準備晚膳,明日攤子裡的食材,才隨意扒了幾口飯,又去打水利用灶上餘火燒洗浴水。
為她打完洗浴用的熱水,這會兒又閃到外頭修竹籬笆去了。
事情全讓他做完了,她倒閒著沒事被晾在一旁。
洗浴過後,她懶懶躺臥在庭院的吊床上,享受徐徐晚風拂面的適意。
這吊床是他幾日前才搭起的。有時較為空閒,他們會坐在院子裡聊聊,多半是她講、他聽,有時她會靠著他的背,說:“真想躺在這裡觀星賞月。”
於是,幾日後便有了這吊床。
“小穆子。”
他抬眸,見她沒接話的打算,又低下頭,繼續這裡整整、哪裡修修。
“穆少爺?浥塵?小浥浥?塵塵?”
像是喊出了趣味,愈喊愈不堪入耳,他被鬧得沒法兒,總算回身。
“怎麼?”
“沒事啊,誰教你不理人,喊好玩的。”
“我沒不理你。”哪來的膽哪。
抬頭瞧了她一眼,默默起身進屋,再出來時,他已洗淨染塵泥的雙手,拎了袍子覆在她身上。
才初春,入了夜仍有涼意,一個不小心也是會受寒的。
停不下來的手,又將她掛在吊床上方的纖足拎下來,拉好下滑的裙襬,蓋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