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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她在家裡白乾活,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需要多少嫁妝啊?
只要沒嫁人,難道她就不是人了?只要給你們打工,難道她就不配好好生活了?
你們但凡講點道理,她也不至於一點小額貸從上學還到現在,利滾利變成那麼多。你們越這樣,她可能欠東西的就越多,這個道理還不明白嗎?」
大姑的臉漲紅了:「你這小子,居然敢教訓長輩了!」
何常山插到兩人中間道:「大過年的,都好好說話不行嗎?」
何考原本還有些激動,此刻已恢復了平靜,語氣一轉道:「是我錯了!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們拜年的,提前給大姑丶姑父還有小珊拜個早年!
我明天就不過來了,出門自駕遊,待會兒就出發。」
何考不想再和大姑講這方面的道理,他放棄了。
此刻他也明白,為什麼小珊有事不敢告訴家裡,因為一旦說了都沒什麼好下場,欠了錢如此,攢了錢也是如此。
假如還得認這門親戚,就得接受他們就是這樣的人,然後想明白該怎麼和他們打交道。
何考已經準備出門,卻被姑父拉住道:「別說幾句話就走啊,還有件事沒跟你說呢!」
何考不得不站定腳步:「什麼事?」
姑父一開口,何考才得知居然是小珊和小胖的事。陳媽媽沒有上門逼債,但也搞得大姑一家很沒面子,這事如果傳出去,他們將來恐怕有點抬不起頭啊。
在鄉下這種地方,還不知會被人傳成什麼樣子呢!
但是陳媽媽也不傻,在家一琢磨,自己兒子肯為小珊做這種事,那必須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啊,而且是相當的有意思!
這就被動了,所以她在周豔面前根本就沒說什麼重話,只說是兩個孩子不懂事,讓周豔兩口子看著辦,搞得大姑都不好發脾氣。
第二天鎮上的稅務專管員劉阿姨,找到何常山「順便」聊了一件事,她感覺黃泗和何珊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又知根知底,為何不撮合兩個孩子呢?
劉阿姨是陳媽媽的同事,今年四十出頭,也算是陳媽媽帶出來的半個徒弟,很顯然就是陳媽媽託她來探口風的。
何常山覺得這個主意也可以考慮,如此一來不僅錢不用還了,還能額外要一筆彩禮。
小胖家在鎮上的條件很不錯,其父當年是看守所的所長,陳媽媽是稅務所的專管員,兩口子都是國家幹部,而且乾的都是肥差,應當頗有傢俬。
小胖的父親雖然去世了,但母親依然返聘到稅務所上班,他本人的工作聽說也不錯,家庭沒有負擔……至少在媒人眼裡,條件完全配得上何珊。
話雖然這麼講,但姑父也沒鬆口,既沒答應也沒不答應,只道過年再說。
不料何考今天回家,說是已經把錢還給小胖了,那麼如果此事能成,有些條件就需要重新談了。
姑父單獨找何考說了這麼回事,那邊大姑已經把何珊拉進屋裡了。
姑父問何考怎麼看?何考想了想道:「這事你不要問我,我說了不算,得問小珊和小胖的意見。
如果他們自己願意,你們也沒必要攔著,如果他們自己不願意,就沒必要強行撮合。」
何常山:「我是想問問他家的情況。」
何考:「他傢什麼情況,你還不清楚嗎」
何常山:「我是想問問黃泗本人的情況,你和他是一個單位的,知道的肯定比我更清楚,他現在一年能掙多少啊?」
何考:「拿到手的六十萬左右吧,他在單位可是我的領導,也是技術骨幹……」
何考說的是實話,此刻卻有些意興闌珊。
何常山的反應有些驚訝,還想多問些什麼,何考卻果斷告辭。他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