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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何考則更是一時糊塗,年紀輕輕就這樣惑於美色嗎,是沒見過美女咋的?
也不是說為人就得清心寡慾,但這麼輕易就暴露出明顯的弱點,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誰都能針對其破綻設局。
江道禎被何考氣得連連在心中吐糟,卻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小子該不會是因為其父當年的意外遭遇,而怨恨自己,所以故意不想來吧?
明明有高人在側,卻對父親遭遇的意外視而不見。
假如何考那麼想的話,可就太不懂事了。且不說周度出事的時候,他恰好有事不在棲原,就算他在這裡,何考也不該怨懟無關之人啊。
他又不是真神仙,而且身為靈犀門術士,並不會直接改變每個人自己的選擇,只能根據緣法創造某些條件,讓某些人可以做出更好的選擇。
周度身懷隱蛾之能,誰能想到還會出那種岔子,歸根結底還是其自擇啊,
他老人家可不欠周家的,也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周家的事情。何考既知其父為隱蛾,還要心有怨懟,那麼世上的芸芸眾生呢,他們可沒有隱蛾之能,又該怎麼辦?
況且自從何考戴上那枚掛墜之後,他就無法對外界動用任何術法了,無非是個有神念丶會推演的鄉下老頭而已。
這未必是動用天機術的後果,而是他想突破七階大算師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所以他才會回鄉潛居,平日只有幾位信得過術門長老知其蹤跡。
咦,不對呀,自己有必要解釋這些嗎?假如那小子真有這種想法,心性可就偏頗了,須得好好教導……
恰在此時,對面有人開口道:「江老鬼,你今天這盤棋,發揮有些失常啊!」
江道禎看向眼前的棋盤,居然下成了僵局,不由撇嘴道:「小李子,你剛才是不是動用術法惑我心神了?」
與他下棋之人,看上去四旬左右,大腦門,烏黑頭髮向後梳得很順滑,乃是興神門六階幻師丶宗法堂長老李修遠。
李修遠呵呵直樂:「怪不得我,誰叫你自己走神了。」
江道禎伸手撫盤:「不下了,今天這盤棋算和。」
李修遠:「贏你一盤棋,就可以問伱一件事,那麼這盤和棋該怎麼算呢?」
江道禎:「算半件吧,先記上。」
李修遠:「你上次託我的事,我已經辦了,是不是也得算一件?」
江道禎:「那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術門的事。我的想法,你也是贊成的,再看看最近棲原的亂子,你們興神門弟子也有份。」
李修遠嘆道:「現在年輕人,本事可真不小。你費心多年考諸典籍丶遍尋佚錄,才整理出一部法訣殘篇,放到各大玄學網站和論壇上。
結果被那小子用演算法程式全給抓出來了,不僅自動補全了缺失的部分,還胡編亂造出後面那麼一大堆內容。」
江道禎笑了,這笑容像是自嘲:「當年分別有一位隱娘與空兒脫離術門,想必也會在世間傳授弟子丶留下法訣,只是時間久遠,流傳散逸難以考尋。
那小子整理的秘籍,補全的內容很多都是我沒蒐集到的,我看了也很受啟發,悟透了不少關竅。
但是他再厲害,也比不上你李長老啊。提及興神術士,古人第一印象都是叫花子,如今居然是駭客了。」
李修遠:「這都是什麼刻板印象,那應該叫行為藝術家……駭客?我可沒動他的電腦!」
江道禎:「你不用動電腦,可以直接動人腦,要不然剛才那盤棋是怎麼回事?」
李修遠:「那小子整理出來的,可不止一部所謂的秘籍,我都覺得頭皮發炸,只是稍作引導,讓他選擇了那篇觀法秘籍。
秘籍是他自己弄的,也是他自己想修煉,我並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