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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一哂:「怎麼說的我跟金玉似的。」
「你不就是?」那表情,讓崔朗徵恨不得就此把人壓下來,可惜他不能如貓逗鼠,這人一直高高在上享受他的矚目,而今地位懸殊他也得捧著,「我若不是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你還肯跟我?」
沈吟一貫只對最好的感興趣,因而崔朗徵不相信他對那個叫居同野的人會動情,只想著是空床寂寞,找個人玩玩打發無聊。
「怎麼又說的我像貪財貪色貪權了!」沈吟嗔道,卻沒有任何怨怪的意思。富甲一方位高權重,正是兩人年輕時的夢想,如今一人可謂完美實現,一人堪堪跌落低谷滾得渾身泥沼。
崔朗徵知道沈吟的德行,不置可否,他拽著腰帶想解開又不敢解,怕這一解,赤裸相侍,平白莫名又只剩下肉體歡愉,而非真心坦然相見。至少他不急,沈吟一無所有又想一夜暴富,他道:「我不就是財色權麼?」
果不其然,沈吟受不了挑撥,直挺身子,袖長五指順著他後腰往下按。
崔朗徵不做拒絕舉動,只是道:「不給,這次我們得換換,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沈吟面色如常,白淨面皮無光而透露,收回手拍了拍崔朗徵的臉:「我信你一次,你不要讓我失望。」
沒意思,沈吟關上房門離開。
第三十九章 棒打鴛鴦
翌日一早,西安全城戒嚴的訊息如蝗蟲過境蔓延開來,所過之處人心無不惶惶,百姓得過且過,苦了來往貨商和小販,然而軍令如山任誰都不敢違背。進出都要經過三次翻查,挑新鮮菜賣的小販還好些,畢竟菜裡藏不了東西也藏不了人,最苦的是商隊,一隻商隊反反覆覆卸貨檢查,不多時城門口便排了老長的隊。
客棧裡,兩個侍衛慌了,崔朗徵斥道:「慌什麼!」
他最是鎮靜,左右事不關己,他閉門靜思,陷入潮水般的回憶裡不願脫身。外面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也與他相關,鬧成這樣必定經過周巡撫示意,沈吟恐怕也在替他師兄煩心,如過他來找自己相助,他定然全力以赴,就怕他礙於面子不來。
不知今日還能不能見到他,崔朗徵憂心忡忡之際覺得自己相思成疾,恍惚中夢回多年前陽春三月,車水馬龍繁花似錦,霏霏柳絮若雪灑漫,他於柳下盈盈含羞一笑,至此挖走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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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在西安城內溜達,兩耳不聞窗外事,聽不進旁邊的嘈雜喧囂。
「居捕頭。」一個尋常裝扮的中年人連忙跑過來,然而居同野恍若未聞,發起呆來誰都看不見。
中年人慌了,又追上去,「居捕頭!」
居同野像塊木頭,沒有三魂七魄。
中年人只是酒店掌櫃,礙於周巡撫命令不得懈怠,又不敢找僕從,萬般無奈,只能自己親自來找人,誰知大人的命令果然是大人的命令,一出口要他對付這麼個充耳不聞的人物。中年人急了,上前一把扯住居同野的胳膊。
居同野走得專心致志,堅持一步只踏一塊石磚,絕不多踏也不少半寸。居同野畢竟是個年輕力盛,中年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也不知是他扯到居同野被帶了踉蹌,還是他正好左腳拌右腳,總而言之接下來他當街摔了個狗吃屎。一併文人扇自懷中摔出來,扇墜是顆晶瑩剔透的玉兔,雖是死物模樣也嬌嫩可愛。
中年人摔得五臟奇疼,彷彿肋骨根根皆斷,一時沒留神摺扇。
居同野走得好好的,無緣無故被身後的人撞了一下,胳膊肘也疼,飛來橫禍怨不了天怪不得地,直嘆倒黴,眼角餘光瞥見那隻粉白玉兔,皮光水滑剎那便叫他想起沈吟,當下萌生據為己有的可怕心思。然而畢竟是心思想法,居同野不會當真據為己有。
一穿青紗褶的男子路過,看似也是富裕人家,誰知竟見錢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