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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吟心裡譏笑,臉上卻是裝模作樣地鬆了口氣,再度以語重心長的口吻教訓道:「以後長點心。」
居同野畢竟不笨,略一琢磨也是明白了,點了點頭,心裡琢磨著沈吟娶了妻——他一定會娶的,和自己混在一起不過是閒時鬧騰。
誰知沈吟卻故意反問:「長點什麼心?」
居同野以為是教訓他,故而無奈,一本一眼天真道:「莫要亂收人東西,免得說不清。」
這聲說的沈吟心神都酥麻了,像是一隻螞蟻從小腳趾爬上心尖,他猛地跳起來,四肢緊緊箍著居同野,覆唇上去,吻得嫻熟,咂咂有聲。熱情來時如大雨澆灌,居同野差些受不住,左腳慢退半步抵住凸起的石磚,牢牢固穩。
差點惹了大麻煩,居同野心懷愧疚,因而聽之任之順之。
沈吟忽地抬起來頭,背著月光,目如點漆:「那帕子本就是送你的。」
居同野一怔,愕然道:「可明明說是贈予你。」
沈吟拍了拍他的臉,示意放自己下來,慵懶而風情萬種地打了個哈欠,身形虛晃了一下,才道:「若是當真贈我,又囑託旁人贈送,定然開始便會說清楚,說不得重複兩三次,免得出岔子鬧笑話。」
居同野發現他果然沒聽錯,那姑娘是故意騙他,當下比認為是自己誤收了帕子還難受,一股惱火油然而生,平白無故為何欺騙於他?越發覺得眼前點明他的沈吟可愛非常,疑惑道:「可這是做什麼,為何前後的話不一致。」
「在外面站著做什麼,剛才颳了陣風可是怪冷的。」沈吟拉著居同野往屋內走,頭也不轉,渾如關心幼弟的殷勤兄長,「之前給你荷包,你是知道何意的。如今給我帕子,你說呢。」
居同野如醍醐灌頂,豆腐坊家姑娘先是看上他,後來又看上沈吟,心裡急得慌,嘴裡的話只圖一時痛快,話不過腦:「你喜歡她麼?」
「我剛才都說的明明白白,燒了,不娶,避嫌!」沈吟還當他被個姑娘迷得五迷三道,心裡咬牙切齒,面上還要努力不做妒婦怨妻,「你最好離她遠點,被旁人知道你收了定情信物,不娶都說不得給你抬到家裡去!」
居同野聽得出他話中有三分怒七分隱忍,後悔一時心直嘴快,哄道:「我記得了,再也不見就是了。」
「豆腐呢。」沈吟對豆腐野菜湯是吃膩又忘記膩味,膩無可膩,打嗝都是豆腐味,哈欠儘是野菜味。
居同野連忙搖頭:「不換了。」
沈吟心滿意足地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同野,我可不是她那種水性楊花見一個喜歡一個的人,人心是多變的唯有我是真心的。我心裡只有你,娶也娶你一個。」
「胡說什麼,你我怎成得了親。」居同野羞得鬆開他的手,麵皮紅的得如被清水煮熟的活蝦,整個人像是初臨人世間的嬰兒,隨時接受各種情感。
「我說成就成得了。」沈吟笑呵呵地蹭過去,他越挨近,居同野臉紅更甚,連他自己都感覺到雙腮滾燙開水澆了似的,只能跳著躲開。
沈吟臉上掛著盈盈的笑,追著居同野要鬧,剛才還覺得冷,現在兩人都大汗淋漓。
居同野擔心沈吟受涼傷風,要去廚房燒水擦洗。而今再請個大夫,還要去葭縣,路上說不得就燒得糊裡糊塗,人還沒病他便心疼,人若是病了那還得了。
那個跌打大夫當初在沈吟下獄之後最是囂張猖狂,挑撥街裡鄉親要寫沈吟十大罪狀,想在徐大人面前表現一番正義凜然,大有義憤填膺要公然告御狀的勢頭,然而罪狀還未寫完,徐大人落馬的訊息便傳來了,怕沈吟一時不快尋個由頭治他的罪,趁夜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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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響他爹娶一妻納兩妾,他娘是正妻,雖說出生沒落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