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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抹乾淨胸上口水,無奈道:「我還是去外間睡吧。」
沈吟忙手腳並用抱著他,無辜地眨著眼,柔聲細語相求:「別去,我不鬧了還不成麼。」
居同野這才不動。
沈吟又問:「睡不著?」
居同野點點頭,實話實說:「沒睡過這麼好的床。」
沈吟扯過居同野一隻胳膊枕在腦下,一手搭在他胸前緩緩揉搓:「這點就不適應,以後你還有的見識呢。」他摸出居同野有點僵硬,怕他是心中想二人身份一高一低不甚相配,忙一下一下輕拍,如慈母哄兒子那般溫柔。有時居同野夢中不安穩,來來回回地翻身,沈吟也不叫醒他,便用這招來哄。
居同野倒覺得這隻手有無限力量,竟將安息的念頭送入他腦海,眼皮沉重難擋,行路一日的疲倦登時席捲而來,鋪天蓋地一股腦兒將他覆蓋,竟無知無覺睡著了。
翌日送行,卓大人果然連夜找來了兩匹腿力好的青春壯驢。
居同野覺得自己是捕快,怎能跟大人同騎,傳出去也不好聽,正琢磨怎麼推卻。
沈吟是他肚裡咕嚕咕嚕鑽的蛔蟲,只肯收下一匹:「我這捕快啊,天性一雙快腳,走得說不得更快呢。」
居同野在前走在面前,籮筐也叫驢馱了,沈吟便將只做了一點的衣服拿出來繼續縫,居同野偶然轉頭問他做什麼,沈吟抿嘴做笑柔情似水搖搖望著他,就是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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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且說那日曾響眼淚汪汪送走沈吟和居同野,心如刀絞,大清早的回衙門,只怕觸景生情,便拖著沉重步伐如腳踩荊棘回了家。
曾氏以為兒子病了,連忙喊人請大夫,曾家上上下下一時好不熱鬧。直到曾響再三堅持沒事,方才作罷。
曾響琢磨著大人對居同野就是和對待自己不一樣,對居同野是就是柔聲細語如春雨撲面,對自己就是拳腳相加厲聲呵斥,一時忍不住嗚嗚咽咽,趴在被子上哭起來。
曾氏問清楚兒子哭泣緣由,便撫掌大笑喜出望外:「兒子,這是大人重用你呢!」
曾響不明所以,哽咽撲在曾氏身上撒嬌:「娘,此話何意。」
「慈母多敗兒,棍棒出孝子!」曾氏語重心長道,輕輕撫摸著兒子寬闊的背脊,心中讚嘆沈大人果然是青天大老爺,還替他管教兒子,兒子今後必然要又被出息!「大人對你嚴厲是盼你今後有作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才有天將大事於斯人!不打不教不罵就成事的,娘我至今還沒見過嘞!」
曾響的眼角被袖口擦得生疼,火辣辣的如被潑了花椒水,拼命眨巴眼以盼緩解,可見他的眼淚都不是真心實意,而是實打實疼出來的。他猛地吸了下鼻子,道:「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曾氏拿手絹輕輕給兒子抹臉:「兒子,娘何曾騙過你。」
曾響點了點頭,終於哽咽道:「娘我餓了,早上帶的包子都叫我給大人做乾糧了。」
「我兒懂得孝順大人了。」曾氏欣慰地撫摸著曾響臉龐,覺得兒子帥氣英俊,實在是有幹大事之才能,「娘這就叫人給你做飯去,今兒就別去那麼早了,衙門裡沒人你也悶得慌。不過不去也不行,要是去把柳兒代生也帶上,叫他們陪你說話解悶。」
曾響直到吃過午飯睡過午覺才去衙門,他本是不想帶人的,自打沈大人進了衙門,那地方在他眼裡就跟皇宮似的輕易不容人染指,不過柳兒代生兩個小廝早就守在門口等著少爺。換做以前,叫他二人去衙門是萬萬不樂意的,如今有了神乎其神的沈大人,兩人早就想跟著見識一番沈大人的英姿,奈何不好央求,而今有了主母吩咐,饒是沈大人不在,見識見識開闊眼界也是好的。
事實證明,曾響帶著他二人是明智的。
回了衙門,曾響端起架子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