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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有別樣心思故而吊著他,故意頂著文人不屈的脊骨和他對著來,適時顯露橫溢才華技壓群雄,沒事飛起眼風隨時都能艷壓群芳。不過徐大人有一點不滿意,沈吟總要在一局將完前惹他惱羞成怒,他礙面子,最終都以將人押回牢房收場。
劉備三顧茅廬請來諸葛孔明,蕭何月下追韓信,他徐大人為了美人沈吟多攢幾次局也無可厚非。因而徐大人一到白天就不是滋味,抓心撓肺寢食不安,時刻盼著日暮西沉華燈初上。
為了給沈吟一個舒適的環境,其餘犯人都被趕到頭幾間牢房關押,牢房裡日日有僕人打掃,更換乾淨茅草。
居同野找到沈吟時,他正頭枕胳膊斜倚在床上看書,簇新的書,上等紙張白的亮眼,油燈打在人身上明晃晃的,遍體流金。
沈吟低著頭,用大拇指翻書頁,忽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他不是沒想過居同野來探監,憑他的牛性子,不來才是不可能的。沈吟怕他覺得自己過得太好,趕緊把書往枕下一塞,跑過去:「難為你了嗎?捱打了嗎?」
明明才相識不久,卻沒有無盡新歡,那眼裡全是舊情舊意。
居同野沒看見他的小動作,只瞧著他跑來的模樣不像是曾捱了打受過刑,略微鬆了口氣。他這幾日沒睡好覺,眼睛乾澀,眨起來像有意擠眉弄眼:「我沒事,你呢。」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他不敢拿我怎麼樣。」沈吟故意道,想叫居同野知難而退,人在外面他也不好管教,就怕一時衝動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居同野覺得他是強打歡笑,看著一身衣服皺巴巴的,想必這幾天都沒換。
沈吟不是沒換衣服,他是頂著文人脊樑,換了就洩氣了。
居同野眼裡有點濕潤:「你瘦了,等我救你出去。」
沈吟哪裡瘦了,頓頓雞鴨魚肉,油水肥美富足,他又白又胖了才對。心知居同野是主觀的意識,沈吟騎虎難下,又氣又無奈,怕他打斷自己計劃,便狠了狠心,捏著他的臉:「我不會有事,聽我的,你不要搗亂了,去找曾響去。」
居同野把臉伸上去,難得的這種時候也乖乖巧巧,像在床上的時候任他擺弄,以為沈吟是覺得他一個人能力有限,兩個人好辦事,搖頭道:「我沒去找他,他有家室,不能連累他。」
話不投機,沈吟想既然哄不走他,雖然沒夠,但也差不多是時候可以斷了。計劃尚在進行中,拿到的證據還不足,至關重要的時刻只差區區一步,可不能出岔子。他想居同野在他心中,不過是意外碰到的小玩意,不錯是不錯,但也沒那麼大分量。兩相權衡,孰輕孰重分得清。他來暇州也是個意外,本就沒打算留在這麼個破爛地。
活到今天,沈吟已經活出一種獨有的血淋淋的冷酷。他冷了心,冷了嗓子,準備用一貫的無情將他趕走。
沈吟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玩夠了拍拍屁股走人,天南海北隨他去,居同野還能死纏爛打不成?男人就是這點好,提完褲礙於面子,大可裝作相互不認識。
想著,沈吟就開口了,稻草味和著濕潮薰香,露出了居同野沒見過的又一副全新面孔,猙獰狠戾,倒地還是口下留情沒有太狠:「居同野你個蠢驢,老子早就玩膩了,沒想到你跟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被人幹得上癮了?今後還想繼續被我上?不會找別人上你麼?」
因為刻意趕人,他就不掩飾聲音。
「老子上夠你了!挺膩歪的。」沈吟又道,一字一字的,他以為字字都該誅著居同野的心。
居同野低眉順眼,兩頰充血如一事畢回韻潮紅,他雖然沒有沈吟個高,低眉順眼時沒有任何伏低做小的姿態。
沈吟瞧他臉紅,心是被揪著的,總歸是他禍害了一個堂堂正正的少年。可他還固執地認為,居同野骨子裡就有被人上的成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