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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的命令並沒嚇退又旦,倒是蘇步欽抬了抬手,輕搭在他肩上,未發一言,卻讓輕易讓又旦乖順地退到了一旁。
這一幕落入太子眼中,愈發覺得憋氣,他說的話還不如蘇步欽有份量?斜瞪了又旦一眼後,他暗暗把這筆賬記了下來,矛頭又一次對準了蘇步欽,打算先把今天的帳清乾淨,“你以為巴結了十三蕩就能把爺嚇住?爺會怕了她?!”
話落,他頭一偏,眼風掃過身後那群狗腿。
眾人迅速會意,領頭的是工部尚書家的公子,手落在了蘇步欽的衣襟上。
——砰。
悶悶的聲響在孔廟的大殿裡迴盪。
蘇步欽只覺得身子被人甩了出去,眼前一黑,下意識地用手臂去撐,一陣皮搓開的刺痛感自掌心傳來。
“知不知道她剛才跟爺說了什麼?她說你是她的人,警告爺往後再也不準碰你,是警告!”怕蘇步欽的理解能力不夠,太子特地把重點提了出來。邊說,他邊舉步,直至把蘇步欽逼到了牆角。
他抬腳踢跨在蘇步欽的肩邊,稍稍彎身,手肘輕撐著微曲起的膝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面前狼狽的人,稍稍覺得暢快了些。
偏偏這隻“死兔子”不懂看人臉色,盡挑了些太子不愛的話說,“姚……姚姑娘她也只是被家裡人寵壞了,以為姚家無所不能,所以才那麼不知天高地厚,太子別同她一般計較。我經常陪你玩石頭剪子布就是了,太子還是別去找她麻煩了。”
聽起來像是求饒,可太子卻覺得刺耳極了。什麼叫“以為姚家無所不能”?姚家那群人平時見了他不行君臣之禮也就罷了,至少個個都還懂得客客氣氣的,現在算什麼意思,連個庶出的死丫頭都能蹦到他頭上了,他還必須礙於姚家勢力忍氣吞聲,不去找她麻煩?呸!笑話了!
“幫她求情?還真是情深意重啊。想要表現男人氣概是嗎?好啊,我放過她,就由你代她受過咯。”太子索性把所有的氣撒在了蘇步欽身上,說完後,他便放下腿,站直了身子,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手一揮,示意狗腿們可以行動了。
“太子爺,要怎麼玩?”狗腿還是有理智的,蘇步欽畢竟是個皇子,沒有太子的明示,誰也不敢做出頭鳥。
“今兒玩點新鮮的吧。”揚唇露出一抹壞笑後,太子的視線停留在了蘇步欽身上那件華貴的衣裳上,依稀記得這是父皇前些日嫌蘇步欽穿得不夠體面,特地賞賜的,可惜這兔子配不上這名貴料子,“把他衣裳扒光,誰拿到衣裳就到爺這兒來兌獎,獎品豐富。”
可想而知,獎項設定如此誘人,誰會不賣命?
蘇步欽錯愕回神,掀開眼簾,視線渙散的綠瞳凝了凝。皮肉之傷玩膩了?蹂躪人的手段也開始走高階路線,流行起精神鞭撻了嗎?
奉命而上的人擋住了光線,被圍困在陰暗角落間,蘇步欽清楚自己逃不開,他們甚至沒給他做足準備的機會,頓時就蜂擁而上。他下意識地伸手擋在前頭,微偏過頭,視線掠過人群落在了一旁的又旦身上。
淡淡的一道視線,幾乎沒有夾雜絲毫的情緒,卻讓護主心切的又旦不得不收住衝動,落在腰間佩劍上的手無奈移開,最後索性別開視線。唯有不去看眼前的畫面,才能夠做到安守本分;也唯有他安守本分,太子爺才不會變本加厲。
當蘇步欽被強行剝去衣裳後,殿裡頓時陷入靜謐,太子詫異地看著楚楚可憐縮在牆角的目標,並沒能如願見到光著膀子的蘇步欽……“死繃帶兔!你有沒有毛病?大男人居然還在衣裳裡頭綁布條!”
“別碰我。”蘇步欽忽而出聲,仍舊是輕淺嗓音,如柔風過境,只掀起些微漣漪,勾勒不出波瀾壯闊的氣勢。卻又似乎不同於以往,一字一頓間的吐納,透著隱隱陰狠。
太子愣了片刻,蹙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