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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下。
他老這麼拍我,我也喜歡他這麼拍我。
這輛車給我的感覺太好了。我很快就學會了開車,然後便開著它到處跑。有一輛車真是不一樣,我看人的眼光不一樣了,看街道的眼光也不一樣了。整座城市在我眼裡都不一樣了。一切都是明亮的,美麗的。我開著奧迪跑遍了全城所有的馬路。我從小就熟悉這些馬路,熟得不能再熟。我知道它們旁邊有些什麼店,知道哪些單位哪些機關在哪條路上,知道哪條路寬哪條路窄,哪條路上有樹哪條路上沒樹。我在許多樹下蹲過,我蹲在哪兒畫樹,畫房屋,畫走在路上的人。我穿著拖鞋走過它們,穿著球鞋走過它們,騎著一輛破腳踏車跑過它們,而今天我是開著一輛奧迪。我覺得自己有點像在做夢。那時候全城的馬路上都沒有幾輛奧迪。在一輛奔跑著的奧迪裡看馬路和街道,看那些走路的人和騎車的人,看那些擠公交車的人,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我就想我怎麼忽然就有了一輛奧迪呢!我內心充滿了感嘆,我想我讀了這麼多年書,畫了這麼多年畫,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這他媽的就是人哪,人跟人真他媽的不一樣啊。昨天你還窩窩囊囊滿臉晦氣,今天你就變了一個人,一切都讓你覺得這麼舒服,這麼順眼,這個城市原來是這麼親切可愛啊!
雖然有些路面坑坑窪窪,顛得利害,但我的感覺已經飄起來了。我巳經很久沒有這麼好的感覺了。或許我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我覺得它就是飄,是飛揚,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它使人覺得從裡到外的一切都煥然一新。自己是新的,天地是新的,世界是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嶄新的。
有一天我開著車路過我們單位,想想就拐進去了。我想去看看老胡。但老胡不在,坐在傳達室的是個瘦白臉老頭。單位上的同事見了我都酸不溜秋的,尤其是我們領導,酸得一張大臉跟哭似的。他說哎呀果然是徐陽呀,士別三日,我都認不出來啦!然而沒過一會兒,他的臉又闊起來了,他說報紙上的文章你自己都看到了吧?我說我又不是瞎子,看到了,怎麼啦?他煞有介事地咳一聲,又雲遮霧罩地吹起來,說前些日子他跟某某書記在一起,是他提到了這件事,說像徐陽這樣的同志應該作為一個典型大力宣傳,某某書記很同意他的看法,並且當即打了電話給報社。他拍著我的肩說,徐陽啊,你大有前途嘞,你就等著吧。我聽得嘿嘿地直笑,我說好,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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