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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發狠。我終於讓自己痙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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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的臉》第十五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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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著粗氣就從她身上翻下來,閉上眼睛靜了一會兒,再看著她的臉。她朝我淡淡地很敷衍地笑了一笑。我從心裡吐出了一口長氣,對自己說,好了,最後一次,結束了。這麼說的時候,心裡又空空的,還湧上了一絲憂傷,像被薄薄的刀片劃了一下,很鋒利,也很疼,便側過臉又去看她。她正在把弓著的腿放平,用手抹著我黏在她乳房上的汗,抹了一會兒,她徵求我的意見說:&ldo;我是不是現在就把衣服穿起來?&rdo;

我說:&ldo;穿吧。&rdo;

我看著她穿衣服,她往身上套胸罩時我問她,&ldo;你還好吧?&rdo;

她說:&ldo;你指什麼?剛才嗎?還好。&rdo;

我搖搖頭,說:&ldo;我是說你過得還好吧?&rdo;

她說:&ldo;還好。&rdo;

我忽然沒頭沒腦地說,&ldo;我已經結婚了。&rdo;

她說:&ldo;哦。&rdo;

她頭都沒抬,頭髮披下去,把一張臉遮成了一小條。她先搭上胸罩,也不繫,讓它垂在乳房上,繃著一條腿坐在床沿上穿吊帶襪。

我說:&ldo;你為什麼要叫阿美呢?&rdo;

她沒吭聲,臉上也沒有表情,看看我,又低頭去系另一隻襪子。我又問她為什麼人家說她吸毒?她又看我一眼,同時翹一下嘴角。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又說你手臂上那是針眼嗎?你為什麼要吸毒呢?她站起來系胸罩,套裙子,然後去拿她的包,拿了包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

我說:&ldo;你就走?&rdo;

她把手放在門把上,回過頭來說:&ldo;你還要幹什麼?還不夠嗎?&rdo;

我老實地說:&ldo;夠了,夠了。&rdo;

她說:&ldo;那我不走幹什麼?讓你左問右問?我吸不吸毒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問我?你以為你是誰?&rdo;

我說:&ldo;我不過是關心一下。&rdo;

她拉開門往外走,邊走邊說:&ldo;關你屁事。&rdo;

她就這樣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個地穴一樣的房間裡。我沒走,就在這個房間裡過了一夜。我很久都沒有閤眼。空氣裡留下了她的氣味。她的氣味很重。尤其是那張床,那個枕頭,她的氣味都黏在那兒。我用力呼吸她的氣味,心想什麼是風塵?這就是嗎?風塵什麼都沒有?只有味道?風塵是有味道的嗎?是香水、脂粉、啤酒、灰塵、皮屑以及古柯鹼和體液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我是早晨走的,走時這家旅店額外收了我五十塊錢的衛生費。一個女人指著床單說:&ldo;你看看啦,髒啦,要交五十塊錢的啦。&rdo;我看了看,確實髒了,一團黃漬刺眼地印在那兒。我二話沒說,把錢給了她。

那天林胖子老看著我嘿嘿嘿地笑。我說:&ldo;你笑什麼?&rdo;他說:&ldo;你用不著找這樣的雞嘛,染上了愛滋病不是好玩的啦。&rdo;我愣愣地看著他。林胖子說:&ldo;我不是嚇你的啦,你跟一個吸毒女上床不要小心愛滋病嗎?&rdo;我說:&ldo;你怎麼說她是雞?&rdo;林胖子說:&ldo;哇,你連雞都看不出來,像她們這樣子的肯定是雞嘛,不過是比較高檔一點的雞啦,不做雞她拿什麼吸啦?不信你晚上守在門口看啦,經常都有車來接她的嘛,車都是不同的嘛。&rdo;我搖著頭說:&ldo;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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