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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著,一邊點頭一邊說:&ldo;原來是為了分紅啊!&rdo;她說:&ldo;這也是被你逼的,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累嗎?你都逼得我沒有退路了!&rdo;
我取了一萬七千塊錢給她。我說:&ldo;這是你要的。&rdo;她哭了,把錢扔回給我,抹著眼淚說:&ldo;徐陽你真做得出來,你這也是拿刀子捅人,你知道嗎?&rdo;我說:&ldo;我也是被你逼的,我只想要一個立足之地,你為什麼要這樣苦苦逼我呢?&rdo;她傷心地哭著,說:&ldo;你一定要知道?那好,我告訴你為什麼,‐‐我前夫就是開公司的!&rdo;
我爸爸在這個雨季裡死掉了,死於肺癌。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兒子,便叫他現在的妻子來找我。那個女人看起來比王玉華年輕多了,王玉華完全是個苦著臉的老太婆,而她卻是個圓潤豐滿的中年婦女。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們彼此巳有許久沒聯絡了,不是她來找我,我還真忘了我也有一個父親。她跟我說徐文瑞時,我還在發愣,似乎在想徐文瑞是誰。我不由得在心裡嘆道,是啊,我還有一個爸爸,他叫徐文瑞。
我去看過徐文瑞一次,他正在昏睡,表面上看不出這就是一個要死的人。癌症究竟是一種什麼東西呢?居然可以不動聲色地將一個人置於死地。他的那位富態圓潤的女公務員守在他床邊,一邊給我削蘋果,一邊不斷地扭過身子悄悄地抹淚。女公務員的傷心對於一個受盡磨難的、將死的改正右派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安慰。我沒有女公務員那麼傷心,但又不能說一點也不傷心,雖然我們都把對方給忘了。這個人畢竟是我爸爸,他曾經教導我要怎樣做人。當然我把那些教導也忘了,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就是那些教導都顯得過於籠統過於教條,像標語口號似的。
我吃完了女公務員削的蘋果,他醒來了。看見我以後他顯得有些茫然,過了一會兒才有了一點笑容。&ldo;你來啦。&rdo;他說。聲音有氣無力的,像破棉絮一樣,使人想到他的肺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他把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抓住我的手。我看得出他很用力,但我沒有從他手上感到一點力氣。看著這隻枯瘦的、布滿了針眼和青色腫塊的手,我相信他真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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