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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裡的冷風吹得我老覺得自己是一隻破篩子。我要想好好活著就不能老有破篩子的感覺。這種感覺太糟糕了。南城哪年沒有雨季?南城的雨季又是多麼漫長呀,那些傷就像在黑暗中泛光的寶石,在我的身體裡發著陰冷的亮光。我要熄滅這種亮光。我想我不能在李曉梅面前老是苦瓜似的皺著一張臉,我要把臉抻開來。我要有一張亮堂的臉。我媽就是一個例子--我知道一張亮堂的臉可以照亮自己也可照亮他人。
老中醫的診所還在老地方,他也認不出我了,他說:&ldo;聽聲音你好像從前來開過藥?&rdo;我說:&ldo;是呀。&rdo;他說:&ldo;可我怎麼不記得你呢?&rdo;我恭維他說:&ldo;你名氣大,找你看病的人多,哪能誰都記得呢?&rdo;他聽了很高興,但他開的藥還跟以前差不多,就是那幾味藥,我求他給我下點猛藥,我說我想斷它的根。老頭說:&ldo;根是那麼好斷的?你是老傷啊!再說猛藥可不能隨便下的,你會吃不消的。&rdo;我說:&ldo;下吧,我吃得消。&rdo;老頭看了我一會兒,提筆給我加了幾味藥。
我提著藥往回走,在一條窄窄的小街上,一個女人對我哎了一聲。
早知道要碰到這個女人,今天我就不來撿藥了,可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會算,要是掐指一算,算到這個女人在這兒等我,說什麼我也不會來了。就是來也要繞道,哪怕繞半個南城,也要繞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絕對是我的災星。你說我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怕什麼它就來什麼,躲都躲不掉,就像守在路上等著我似的。我走哪兒它守在哪兒。它守在所有的路上。它簡直是埋伏在路上的一條惡狗,只等我走過去,它就張開血盆大口撲上來。我怕遇見從槐花路來的雞呀,我不是沒躲呀,我連夜總會娛樂城都不敢去了呀,可誰想到會在路上遇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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