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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隨時隨地都怕別人不知道你們讀過書。想著什麼了?”十四微笑地看著我,慢慢吟道: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靜靜聽完,我微微一笑沒有回話,十阿哥卻有些發怔,怔怔看了我一會,輕輕嘆了口氣。我朝他倆俯了俯身子,自轉身開始摘花,不再理他們。
他們走後,我嘴角的笑漸漸消失,嘴裡苦苦的。我的年齡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已經過了適嫁年齡了!一面挑著花,一面問上天,我不要做傳奇,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即使曾經受過傷,把心收藏在最深處,可卻仍然有著企盼,有一個人他願意用他的真情撥開那層層花瓣下的花心。可是那值得託付的良人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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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菱花鏡中的容顏,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臉,面板是白皙水滑的,眼睛是清亮晶瑩的,嘴唇是胭脂紅的,這還是一張年輕的臉,可心卻老了,絲絲蒼涼存在心底。
今日不該我當值,可我該如何過這個生日呢?生日蛋糕!!!在北京時,母親每年都會給我買一個生日蛋糕,後來到了深圳,母親也會囑咐哥哥在網上幫我定購生日蛋糕,把祝福和愛送到。趴在桌上再不願想起。已經四年了,僅有的一些回去的希望也早已消失。看來此生只能是馬而泰。若曦了。
忽地想起生日不就是母親生我的日子嗎?一下子難以自持的悲傷湧上心頭。再無任何慾望去想這個日子,起身從書架上隨手拿了本書,倚在榻上看起來。
看封皮是本唐詩,也沒有在意,隨手翻到一頁,看起來。可竟然是孟郊的《遊子吟》,我忙‘啪’的一聲把書丟到桌上,可整首詩詞卻在腦海裡迴旋不去。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我長嘆一聲,躺倒在榻上,閉上了眼睛。
正自神傷,忽聽得敲門聲忙坐了起來,理了理衣裳,說:“進來吧!”一個看著眼生的宮女滿臉笑容地推門而進,我不禁一愣,趕緊站了起來。她福了福身子,說:“若曦姑娘吉祥!奴婢彩霞,是伺候良主子的宮女。”我輕輕‘哦’了一聲。她道:“主子說無意中看到宮女手中的手絹花樣很是別緻,問了知是姑娘所繪,想請姑娘過去,幫著繪幾個花樣。”我愣了一會子,道:“好!”
她在前面領路,我隨後跟著,以前雖也見過多次,可這是我入宮以來,第一次去良妃宮中。她雖說是八阿哥的額娘,中間有我和姐姐這層關係,可對我面色一直淡淡,我也只是按規矩請安行禮。反倒是其他娘娘在這四年來對我態度變化很大,由起先的猜疑冷淡到現在的和藹可親,畢竟現在康熙身邊服侍的人中,除了李德全,就是我最受倚重。連人人都揣測在廢太子事件中,因為‘八爺黨’而可能受到波及時,康熙卻對我一切仍舊。讓宮裡的人對我更是上了心。
彩霞幫我挑開簾子,“姑娘自己進去吧!”我點點頭,進了屋,正廳幷無人,只聽到談話聲從側廳傳來,於是向側廳走去,守在珠簾後的宮女彩琴看我來,忙分開簾子。因為彩琴是良妃宮裡品階最高的女官,又最得良妃看重,所以我忙緊走了幾步,笑著低聲說:“煩勞姐姐了!”彩琴也忙笑著回了一禮,沒有說話,只示意我進去。
進去後,一眼就看到良妃斜坐在榻上,姐姐一身宮裝,側坐在下方。我心裡一熱,忙俯下身子給良妃和姐姐請安:“良妃娘娘吉祥!福晉吉祥!”良妃輕抬了抬手讓我起來。
良妃淡淡說:“看你繪的花樣子不錯,就打發人叫你來幫著繪製幾張。”我忙笑說:“娘娘能看得上眼,是奴婢的榮幸。”她讓宮女搬了繡墩賜我坐在一旁。我忙說不敢,她道:“難道你過會子繪花樣也是站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