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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後才出來認真向燕綏道謝:&ldo;這回真是多謝王爺了,要不是王爺出手相助,我大哥我大伯還有我只怕就有大。麻煩了。&rdo;
燕綏似乎不大想見沈瑾,只在一條街外抱胸等著她,聽完這話臉色也沒見好到哪兒去,加重了語氣強調:&ldo;我和阿笑之間,不用這般客氣。&rdo;
沈蓉假裝沒聽出他話中深意來:&ldo;禮不可廢。&rdo;
燕綏長睫動了動,眼波流轉,又換上原來那副略帶不正經的笑容:&ldo;那麼阿笑打算怎麼謝我?&rdo;
沈蓉道:&ldo;我有想了幾個新菜式,回頭做給王爺嘗嘗,我也只會這個了。旁的地方王爺有用的上我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燕綏原本揚起的唇角又慢慢低了下去,她繼續裝傻,轉頭看向街道,長長地嘆了口氣:&ldo;我最近真是倒黴的娘哭倒黴‐‐倒黴死了,是該找間廟拜拜了。&rdo;
燕綏望向娘娘廟,神情悠遠:&ldo;前面就是現成的廟,我陪你去拜拜?&ldo;
沈蓉本來是隨意找了個話頭,卻被他接住了話柄,不過娘娘廟意義不同,她也不好拒了,只得道:&ldo;有勞王爺了,該是我陪您才是。&rdo;
兩人並肩往娘娘廟裡走,他一身尋常的玉色直綴,腰間繫著同色的腰帶,利落地扣出腰身,一頭墨發用玉簪隨意挽就,而她穿著簡單的素麵藕色褙子和素白長裙,兩人都無多餘的配飾,並肩款款走著,此情此景已經可以入詩入畫了。
娘娘廟沒有其他的偏殿,只有一個大殿,已故燁王妃的金身端坐在大殿之上,寶相莊嚴,眉目和善,經過泥塑彩繪的修飾仍能看出眉宇間和燕綏的三四分相似之處,這位燁王妃生前相貌想必和燕綏很是相像,定是個傾城絕艷的美人。
沈蓉不知怎麼的想到了自己早就亡故的生母,不禁在心裡感嘆了一回紅顏薄命,捻起三柱香,虔誠地叩頭禱祝,燕綏站在她身邊望向金身,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蓉叩拜完緩緩抬頭,就見旁邊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似乎準備扶她起身,她低頭假作沒看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為了緩解尷尬,故意左右看了看:&ldo;怎麼沒有抽籤解簽的地方?&rdo;
燕綏看著自己那隻空落落的手,半晌才收回來:&ldo;娘娘廟從不設這些。&rdo;
沈蓉訕訕一笑,解釋道:&ldo;是我多嘴了,我對這裡不大熟悉。&rdo;
燕綏目光逡巡了一圈:&ldo;其實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裡,我也算不得熟悉。&rdo;
沈蓉疑惑道:&ldo;王爺原來沒來過嗎?&rdo;
燕綏緩緩搖頭:&ldo;其實當初建這座娘娘廟,我原是不大讚成的,總覺著會擾了她的清淨,不過後來廟裡香火鼎盛,我想她在地下也不用孤單冷清了吧。&rdo;
沈蓉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只得道:&ldo;王爺莫要傷心了,王妃娘娘泉下有知,知道有這麼人惦念自己,想必也能欣慰了。&rdo;
兩人此時已經並肩出了娘娘廟,燕綏側頭瞧了她一眼,冷不丁道:&ldo;讓我莫要傷心,除非你別再叫我王爺。&rdo;
沈蓉從善如流地道:&ldo;燁王爺。&rdo;
燕綏:&ldo;…&rdo;
他差點沒給她噎死,募得轉過身盯著她,沉了沉心把語調放緩:&ldo;阿笑,你要怎樣才不會生氣?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只要你說的,豁出命去我都會辦。&rdo;
他這話都沒敢洩露丁點委屈,彷彿只是在認真向她詢問一般,他又輕聲道:&ldo;別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