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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此,琴絃&ldo;錚‐‐&rdo;的一聲戛然而止,一個柔柔切切的聲音道,&ldo;是啊,該走了。&rdo;
這話是從臺上的珠簾後傳來的,高楚玉這才抬眼細細朝珠簾後打量,只見一女子云鬢高挽,秀目含情,修長手臂從琴絃拂過,動作優雅大方,當真是國色天香難得一見。
高楚玉默然轉過臉來,雙眼直直盯向皓天銘,看他什麼反應。
&ldo;朋友妻不可欺,你看我做什麼?&rdo;皓天銘笑道。
高楚玉一時語塞。這一切的一切,到底關自己什麼事啊?
皓天銘那朋友見妙蘭不再演奏,連連上前拉了她的手,道:&ldo;妙蘭,我就怕你不跟我走,既然你都說厭倦了,那就太好了,我會好好待你的,你爹在世的時候,咱們兩家不也關係很好嗎?&rdo;
妙蘭微微頷首罷,二人並肩走出珠簾來。男的風度翩翩,女的溫婉纖秀小鳥依人,還真是天生一對,令高楚玉好生羨慕。
&ldo;好了,我先去老鴇那兒說說情,你等下來付了銀子,這就算把事情辦妥了。&rdo;皓天銘說罷站起身來,拉著高楚玉朝外跑。
原來老鴇是京城來的,見過大世面,也認得皓天銘。見皓天銘出面,她哪裡敢說一個&ldo;不&rdo;字,只是這些傢伙貪財倒是真的,一開口就要八千兩銀子。
&ldo;我說老媽子啊,你也太狠了,這樣吧,我來折個中,就五千兩吧!&rdo;皓天銘還價道。
高楚玉一聽,立即拉了一把皓天銘衣服的後襟,壓低了聲音道:&ldo;當人家跟你一樣,皇宮來的啊,我看你那朋友穿著雖然不差,五千兩卻也拿不出,三千兩還勉勉強強。&rdo;
老鴇一聽,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ldo;什麼?妙蘭是這兒技藝最好的姑娘,王爺都出面求情了,居然五千兩也拿不出?你們是不是存心蒙我啊?&rdo;
高楚玉見老鴇自己心裡也沒底,開價純粹就是看形勢,於是眼珠一轉道:&ldo;是這樣的,替妙蘭姑娘贖身這人只是銘王府中的一個下人,祖上給留了些家底,但也就那樣,餓不死而已,不然他何必來做下人呢?&rdo;
&ldo;這樣啊?&rdo;老鴇眉頭皺得像一條蠕動的蠶,&ldo;那四千兩怎樣?你們也給他想想辦法啊,說實在的,我最近急需一筆資金擴充一個大些的後院,好讓客人們在那兒賞花喝酒,玩得更盡興些。&rdo;
&ldo;說了三千兩,多一點點都拿不出,再說呢,這夢姑娘只賣藝,也賺不到多少錢,況且我看她年紀不小了,幹不了幾年了。&rdo;高楚玉趁熱打鐵道。
&ldo;這個嘛……&rdo;老鴇思索了一下,&ldo;也是啊,哎,來倚花樓的時候,她才十三歲,一出來就藝壓群芳,可現在,都快二十啦,捧場的人越來越少,看來是留不得了。既然這樣,那好吧,三千兩,一次付清!&rdo;
&ldo;三千兩是吧?&rdo;一個聲音自不遠處響起,&ldo;行!我這兒正好帶了三千兩的銀票。&rdo;話音剛落,一張銀票便塞到了老鴇手中。
老鴇的眼光落在銀票上,許久才移開。此時,妙蘭已經跟那人遠去了。兩個背影是那樣迷人,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柔柔地閃著亮,空氣中充滿了甜蜜與自由的味道。
一雙人兒對皓天銘千恩萬謝:&ldo;真是太謝謝您了,不然我倆的團聚又會無休止拖延下去,那老鴇總是想盡千方百計刁難,王爺您一出面,事情就大不同了呀!&rdo;
妙蘭也走過來對高楚玉說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