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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允許我向您介紹呂西安·巴羅瓦先生。」杜·瓦利埃先生指著呂西安,向伯爵介紹,「我在軍隊服役時一位好朋友的兒子,他的父親為了法蘭西祖國獻出了自己的鮮血和生命。」
第5章 賓客
前一天從杜·瓦利埃先生的辦公室離開之後,呂西安花費了一晚上的時間來研究這位德·拉羅舍爾伯爵,他雖說囊中羞澀,可每一版新的《名人錄》發售之後,他總是在第一時間購買,同時他還有收集剪報的習慣,因此他並沒有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不少有關德·拉羅舍爾伯爵的資訊。
與杜·瓦利埃夫人的孃家一樣,拉羅舍爾家族同樣是有幾個世紀歷史的名門望族,可杜·瓦利埃夫人的孃家已經衰落,然而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家族卻依舊頗為煊赫。
在路易十六統治時期,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曾祖父,是當時的御弟普羅旺斯伯爵的秘書官。1789年大革命爆發,波旁王朝頃刻傾覆,那位第九代德·拉羅舍爾伯爵也隨著御弟大人一路流亡,直到1810年在倫敦去世。
可命運就是如此變幻莫測,他將波旁王朝和舊貴族們打到泥土當中,將科西嘉來的炮兵上尉拿破崙·波拿巴抬舉到半神的地位;隨即他又一翻手掌,將半神打落神壇,又將那些被他無情拋棄的人從泥土當中扶起。
1814年,在七國聯軍刺刀的簇擁下,當年的那位普羅旺斯伯爵在流亡二十五年後重返巴黎,坐在了自己哥哥曾經坐過的王位上,成為了路易十八國王,而之前那位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兒子,第十代拉羅舍爾伯爵,也就此在復闢王朝官運亨通,在1827年甚至還坐上了內政大臣的位置。
舊貴族們竭力維持著舊時代的幻想,可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一切試圖將歷史的時鐘朝回撥動的嘗試終究是徒勞。復闢的波旁王朝,也不過僅僅支撐了十五年,就在1830年的七月革命當中轟然倒塌。
王室旁枝的奧爾良公爵路易·菲利普,在一團亂局當中火中取栗,建立了被稱作「七月王朝」的奧爾良王朝,也因此被舊貴族們視作篡位者。第十代德·拉羅舍爾伯爵作為舊貴族的一員,也與他的友人們一起歸隱,和政府斷絕來往,然而他的手腕卻比他的那些大理石腦袋的頑固同仁們強的多,他並不阻礙自己的兒子出仕。
路易·菲利普國王作為一個一貫的機會主義者,對於來自舊貴族一員的德·拉羅舍爾家族的示好,自然是樂見其成,於是在1831年,如今這位德·拉羅舍爾伯爵的父親,也就是第十一代德·拉羅舍爾伯爵,被路易·菲利普國王封為貴族院議員,此時他剛滿二十歲。在七月王朝餘下的日子裡,他一直聰明地扮演著官方反對派的角色,名義上還站在舊貴族那邊,可他對王朝的批評和攻擊卻基本上是隔靴搔癢,反倒讓奧爾良王朝得以藉此渲染他們的開明。
1848年的「歐洲革命年」,一貫善於變革政體的法蘭西民族,自然不會置身事外。在二月革命中,深陷政治經濟危機的奧爾良王朝,也步當年波旁王朝的後塵,被巴黎人民掃地出門。在那段被稱作「第二共和國」的混亂時光裡,各方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政治爭鬥空前白熱化,而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當最後塵埃落定之時,最終走入杜伊勒裡宮的勝利者,竟然是拿破崙皇帝的侄子,一貫被當作花花公子和小丑的路易·波拿巴,在巴黎聖母院,他接過了伯父的皇冠,成為了拿破崙三世皇帝,建立了法蘭西第二帝國。
對舊貴族們而言,波拿巴這個姓氏,可以稱得上是他們在流亡的那些日子裡受到的一切苦難的根源,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對拿破崙皇帝的仇恨,也當然不會給他的侄子,一個義大利語比法語說的還好的冒險家有什麼好臉色。德·拉羅舍爾伯爵就此離開了政壇,僅僅作為社會名流擔任一些名譽上的委員會職務,在1857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