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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求香的貴人這也就罷了,佛門弟子,就算是舍了一身肉皮囊,也不過是去往佛國,可小施主卻要妄殺百姓做什麼?那孫施主,平日就是個樂善好施,好結交,好結義的人,卻無辜遭了橫禍,一刀一個戳子不說,你這惡人,竟然連到了牢獄裡,也不放過人家,不僅僅那孫施主沒了性命,他那些好友,亦是無辜的一些百姓,竟被你全數找人殺人滅口!這叫老衲確定,你必然是地藏王菩薩救母放出來的惡鬼妖魔無疑!!!”
說著,這老和尚淚水撲簌簌!從老臉上流落下來,好似慈悲心真個湧現,心頭有觀音菩薩盤坐一樣。
但在他暗自讚許自身出彩的演技時,卻忽略了,那陸斌臉上驟然冷漠,冰若千年霜,寒似萬年雪一樣的神情,以及嘴角一閃而逝幾不可瞧見的譏諷。
實際上,當日那些地痞無賴們,是他故意留給對方的一個破綻。
老和尚,自然不必細言半分,這人留著,其實就是為了證明在金殿殺人的合理性,於張鶴齡勢力的對峙點也在這一處。
而那些地痞無賴們留著呢?
人證已經有了,張鶴齡方該如何讓自身話語變得更有公信力,更具正派感呢?
答案很簡單——殺了!
沒錯,就是殺了,以舉證對方乃是惡徒,對方言語可不必相信。
但這是很惡劣,很噁心的事情,這些地痞無賴雖然無能,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張鶴齡的下屬。
連下屬都要殺,連僕人都要宰的人,張鶴齡的壞與蠢,當真是突破了人的想象。
而果不其然,陸斌打眼往上一瞧,有人臉上立刻浮現出強烈的鄙視與戒備,但隨即消了下去。
蔣冕則是輕輕斜視了左側錦衣衛旁的人群一眼,但眼珠子立刻又挪了回來。
“老東西,你說完了吧?是不是該小子我來說上兩句了?”
慧空老和尚眼咕嚕一轉,他根本不想給陸斌任何開口的機會,想要直接摁死這個公案。
“這還有什麼要說的?這還有什麼要講的嗎?你殺了人,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而老衲的悲痛,就算是再說上十天十夜,也說不盡,吐不完啊!蒼天吶!!!”
有出聲的就有應聲的,又是一官員往出一跳,往上首位一拱手“黃大人!少卿大人!下官以為,這件事已然是證據確鑿!無可辯駁,無從狡辯,可立即定罪!”
“證據確鑿?哪門子的證據確鑿?你問過我的證據沒有?”陸斌連想都沒有想,立刻喝道。
“大膽,竟敢咆哮公堂!杖則二十!!!”這是上首位置,代表大理寺的那黃姓官員言語。
“呵!這老傢伙吼我的時候你不說咆哮公堂,這老傢伙哭喪的時候你也不說咆哮公堂!這會兒就咆哮公堂啦?觀瞧你這模樣,你想必就是在朝堂上哭喪而聞名的黃偉忠大人吧?”
“不錯,正是本官,本官清正廉潔,行的端坐得正,你詢問本官名號,想必也是為了報復本官吧?本官告訴你,本官堂堂正正坐在這兒,豈會怕你這等宵小之輩?逞兇之徒?”
“不不不!在下哪裡感報復上官呢?只是略有好奇,黃大人竟然是主審首官,既然如此,那就請最上面的老爺爺,別在那兒杵著了,且先離開吧?有這位黃大人審我,殺我就可以了,何必還麻煩老大人呢?”
黃偉忠魂飛天外,他剛才就一心想著摁死這個案子,卻沒想到一不小心叫人抓了這等要親命的口舌,替閣老決斷事情,他有幾條命敢這麼玩?
蔣冕也是微微瞟了一眼,黃偉忠這人,著實是要之不得了,上次便與梁儲提過,只可惜這次事還沒了結。
不過,他現在覺得,調任至南京,此人也說不得要攪風弄雨,過一旬日的功夫,還是讓人彈劾他,在給他下獄算了,他蔣冕著實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