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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報快馬加鞭傳入京中,隨報還附著徐茂書信一封。趙敬玄雖然頗感惋惜,但徐茂這樣的人已不是他能左右,願不願意都只得恩准。
南方既平,永平帝的行蹤也浮出水面。趙敬玄一直有派追兵去尋找他下落,可卻是遲遲未得訊息。原來他是趁亂躲到了南方。在永平帝看來,趙敬玄舉兵躲得帝位,和他當年的行為也並無二致,不過一個明著搶,一個暗著偷。他不信天道,只哀嘆時運不濟,也不管自己這些年來什麼做派,總之錯的都是他人。若他也能與趙敬玄一樣得良將,得謀士,得能臣,勝負還不一定。
永平帝偏居一隅,在寥寥幾個臣子的擁蹙下仍做著有朝一日捲土重來的千秋大夢。只有邵儀還稍稍清醒點。東山再起談何容易,謝司白也是臥薪嘗膽十幾年才得以破局,先不說現今天下大勢所趨,便只說永平帝這樣的年歲與日漸虛弱的病體,他們也等不了十幾年。
朝廷找到他們後,邵儀不再負隅頑抗,直接押在囚車上,送往京中。
而永平帝畢竟是趙敬玄的叔父,他要當仁義之名,就不能同永平帝一般趕盡殺絕。思慮之下,趙敬玄廢永平帝為親王,一同送往南苑看顧起來,吃住不得怠慢,卻是終身不能離開半步。趙衷則貶為庶人,遷往指定的地方生活,其下三代,永不得踏入京城。
永平帝罹患夢魘之症,每至深夜,便聽得耳
邊有人晝夜啼哭不眠。他背叛過的人,好像從沒有離開,一直潛伏在他身邊,等待著這個時刻,日日夜夜折磨於他。
只剩下南苑之中的邵皇后仍沒有放棄希望,尤其是當她得知自己的衷兒還活著的時候。據說每到黃昏,她都會上西樓獨自眺望。那裡傳聞是趙衷被禁錮的地方。她在南苑的日子並不算好過,雖衣食無憂,可也就只剩下衣食無憂了。
邵皇后想起很早之前姑母帶她去寺裡還願,那時她尚且是年輕氣盛,在心底偷偷許願,想要心上人身邊只留下自己一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願望真的達成,不過卻是用這種啼笑皆非的方式。永平帝就算現在還沒瘋,也是早晚的事。南苑之中人人皆避著他們,就像躲著一件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邵儀被送回京中時,定安與謝司白也剛好從定州抵達京城。邵儀的案子,被歸在了東宮謀逆案一檔,要懲治他,也是從這方面下手。文宗帝特准青雲軒參與三司會審,算了謝司白一個心願。
闊別將兩年,京中沒有太大的變化,無非是舊樓塌了又建起新樓。定安想著當年離開時的狼狽,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文宗帝一直在京中留著賞給謝司白的府邸,希望他有朝一日迴心轉意。平日他不在,便是九硯和冬雪住在這裡。
再見到故人,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徐湘當初被特准回府。離開了不適合她的地方,她重新變得豐腴圓潤起來,一如定安初見她時的風采,再不是那個受盡萬般委屈折辱的可憐小才人。當然她還是變了許多,那種感覺定安說不上來,直到後來見到王顏淵,她才知道為什麼。
王顏淵和徐茂是一樣的人。當初謝司白走後不久,他無心貪慕權勢,便也跟著離開了朝廷。不過他沒遠走,而是安安分分在皇城裡開了間小醫館。這個舉動著實讓九硯冬雪他們大吃一驚,覺得不像他的作風。不過王顏淵這人性情古怪,誰也猜不透他每天都在想什麼。許久之後他們才是從中反應過來。原來離那醫館一條巷子不遠的地方,就是徐家宅邸。
所有人之中,定安是變化最大的。雲遊四海說著輕巧,途中卻是困苦勞累。不過定安甘之如飴。這
一年她去過不少地方,見識過不少以前只在書中看到的風景。即便後來在林伯的催促下嫁給了謝司白,也並不打算收斂。謝司白對這些倒不是很感興趣,但他對自己媳婦感興趣。兩個人常常不著家,青雲軒和定州府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