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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略一怔,眼波流轉,笑起來:「頭一次見你正正經經的同人道謝,原來林小世子也是懂得感恩圖報的
。」
林祁一赧,斂了神色,又恢復了往日的倨傲:「我是同你好好道謝,你又何必打趣我。不論你信不信,日後若有機會,這個恩我是定然要報的。」
定安不以為意,正要說話,恰巧瞥見不遠處有人自拐角而來。定安心神晃了晃,看清是謝司白。他著白裳,持佩劍,面上一如既往沒有多餘的神色,無端端是月白風清,彷彿這些日子的事分毫不曾影響到他。謝司白身邊跟著個面白無須的內侍,正是邊走邊同他講著話,恭恭敬敬的,看樣子是行宮的主事太監徐德義。永平帝一走,行宮的諸多事宜都落在了青雲軒身上,謝司白身兼保護帝姬的要職,一時留守於此,長信宮離的近,他許是打這裡經過。
定安早知會和他碰面,卻沒想到這麼突然。她早是平波無瀾的心忽起漣漪,沒由來的是不甘心起來,她大病一場,九死一生,先生卻是斷的乾乾淨淨。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可終究意難平。
定安眸光閃了閃,她定下神,抬眼看向林祁:「你方才說什麼?」
林祁怔了怔,莫名其妙的,只得又重複一遍:「我說,日後若有機會,這個恩我是定然要報的……」
「不必等日後了。」定安忽的同他拉近了距離,她踮起腳尖,拽著林祁衣袖將他扯下來。她笑語盈盈地附在他耳邊輕輕補完後一句,「今日便幫我一個忙罷。」
她說話間唇齒的熱氣撲在他耳際,林祁耳根發燙,當即紅了起來。他們雖說自小一起長大的,但素來保持著分寸,這樣親近的舉動斷然不曾有過。林祁一驚,連躲都來不及躲,心砰砰直跳的。
不及林祁驚慌失措地推開他,定安說完,便是氣定神閒地拉開了距離。林祁懵懵懂懂,完全沒反應過來,定安卻已是若無其事地鬆開攥著他衣袖的手。她向前兩步,款款朝著他身後笑道:「謝大人,徐公公。」
林祁聽她這話,一轉身,才發現有人來了。一位是行宮的內侍,一位是鼎鼎大名的青雲軒國師謝司白。林祁覺著彆扭,站在當頭不知如何是好。謝司白看他一眼,風輕雲淡地移了目光。
徐德義不是從宮中跟來的,而是一直駐守行宮,對外頭的事並不瞭解。這幾
日前頭關於英雄救美的佳話傳得風生水起,他也只是隱有耳聞,現在見得小帝姬身邊的這位俊俏公子不是傳聞中的一個,且二人似是頗位親近,心下不免咯噔一聲。但凡有氣性想往高枝爬的都在宮裡,能留在外頭的大多是不想身染是非,徐德義正是其中一個,因而對這樣事自來唯恐避之不及。當下他只以為自己一時不查撞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無限懊惱。
徐德義同著定安規規矩矩見了禮,垂首斂眸,順順貼貼的,一心是隻想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
定安不肯給他這個機會。她笑盈盈問道:「公公要去什麼地方?這樣著急的,難不成有什麼要緊的事?」她看也不看旁邊的謝司白,就像完全忽視了有這樣一個人。
謝司白卻是靜靜望著她,面無表情,目光沉寂,從中看不出任何心思。
徐德義如芒在背,冷汗涔涔的,小心回道:「殿下近幾日要折返宮中,奴婢備足了車馬,怕出什麼意外,正要謝大人去檢視一番,以免出了什麼岔子。」旁的絕口不提。
定安「哦」了一聲,這才悠悠地肯看向謝司白。她笑道:「青雲軒日理萬機,忙得都是攸關興亡生死的大事,沒想見謝大人也會為了這些瑣事而勞費周章。」
她話裡藏針,說得夾槍帶棒。徐德義愈加是心虛,以為十六帝姬是被人撞見了好事才拿著國師開刀,正要有意開解,謝司白淡淡道:「陛下留臣於此是為了看顧殿下週全,殿下的事,巨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