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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都沒說,卻是比據實說了更為毒辣。果然永平帝眼中閃過些微暗色,似笑非笑:「也是,外頭那些人知道些什麼。林家那孩子有恩於我兒,難不成我兒就要以身相許嗎?」
謝司白順著道:「帝姬尚小,駙馬一事從長計議為好。」
永平帝頷首,目光一轉瞥見謝司白,不知想起什麼,竟是笑了:「其實這麼些年輕氣盛的子弟,朕最是中意昭明的。若不是你身份,十六許給你倒是未嘗不可。」
永平帝是無心,卻不經意觸了對方的心傷。謝司白斂眸,面上波瀾不驚:「臣不敢當。」
永平帝也不過隨口說說,並不當真。正事議完,謝司白先退了出去。入夜時分,殿宇林立,整座行宮陰鬱森森,長宮裡的刻漏滴滴答答清晰可聞。宮人們侯在丹樨外,謝司白看見等著外面的宸婕妤。宸婕妤喜好白衣,因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她穿著身素白繡牡丹的軟煙羅衫,低挽著髮髻,柔情似水。旁邊宮女手上端著描金紅木託盤,應是來送宵夜的。她見謝司白,略一頷首,襝衽款款進了殿中。謝司白站在原地,看著宸婕妤的身影,輕蹙了下眉,才是離去
。
永平帝倚在睡榻上休息,聽聞小太監在耳邊說宸婕妤來了,他才是掀起眼皮。宸婕妤已繞過十二道屏風迎入內殿。她恭敬行了禮,永平帝笑道:「愛妃請起。怎麼這當頭來了?你身子骨弱,夜裡不能貪涼,合蓋早些休息。」
宸婕妤起身,在搖曳宮燈輝映下,眸子若水盈盈的,煞是動人。她斂著衣袖親自將託甕裡的粥羹盛出一碗來:「白日的事臣妾雖不在場,卻也是略有耳聞,知道陛下定然因此夜不能寐,才過來看看。」
託甕裡是蓮子銀耳羹,不算很甜,正好拿捏著永平帝的口味。永平帝喜歡什麼,林悠歌尚在閨中時已是一一牢記於心。她何時笑,怎麼笑,何時說話,又如何說,每一件都是事先想得周全的。能得盛寵如此,不光因著她這個人的緣故,也算得上是投其所好。
果然永平帝露出一副甚是欣慰的模樣,他接過青瓷碗,用過幾口,放到一邊,握起宸婕妤的手來:「愛妃有心了。」
林悠歌抿唇笑著,微微低了頭。這樣的角度也是事先預計好的,脈脈含情的模樣,無限嬌羞。
她順勢倚在永平帝懷中,不經意地提起:「今日是怎麼了?那些個東西怎麼能跑到外面來。」
永平帝撫著她的手,心不在焉的:「總是有人犯了懶,一時疏忽罷了,不成大礙。」
林悠歌輕輕握住永平帝的手:「雖這麼說,臣妾聽聞著那些話,還是生生覺著後怕。在場的兩位帝姬才是要嚇壞了吧。」
她漸入正題,永平帝眸中有暗色劃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十五十六兩個確實是嚇著了,這樣的事不該閨中女兒家去見識的。」
林悠歌稍離了他懷中,手捧著胸口,大有西子捧心之態:「臣妾聽說十六帝姬險些是被傷到?幸好有長通幫了一手子,如若不然……當真是不可設想。」
長通是林璟表字。
永平帝順著她的話似笑非笑道:「林璟著實不錯,若不是他,十六隻怕是要遭一大劫。」
他們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林悠歌聽著這樣模稜兩可的話,心下隱約惴惴不安起來。她暗地裡打量了永平帝的神色,見他沒有旁的意思,稍安了心,方是繼續靠進永平帝懷中,聲音嬌
媚似水:「臣妾今日來,其實還有一事。」
永平帝面不改色:「何事?」
「陛下也知道長通。他早是到了該娶親的年歲,這些年家裡催著,他自己卻是個不開竅的。也是一個月前,他進宮來問安,姑姑和我才是得知,原是有一年的千秋宴,他匆匆見過十六帝姬一面,念念不忘於今,才是遲遲不肯就婚。長通不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