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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沒什麼頭緒,見綠蕪幹著急,安慰她道:「不過一方帕子,丟了就丟了,不成大礙。」
「哪能說得這樣輕巧。」綠蕪道,「那帕子上是繡了殿下的小字,若是落到了外人手裡,如何成得體統。」
定安只得是跟著綠蕪一起找,趁著還有些時間,前前後後,把昨日去過的地兒都找了一遍,連觀海亭都尋了個遍,仍是沒有找見。
「有沒有可能落在哪一處,被掃地的僧人撿了去?」定安猜測。
「我一早就派人問過了。」在這些事上綠蕪比定安更細心些,「都說沒見著過。」
「許是被什麼人撿去了吧。」
綠蕪嘆了聲。
定安想起昨天那些事,眼睛一亮:「會不會是先生?」
「不可能。」綠蕪想都沒想,「若真是公子,也應該來理會一聲,沒道理讓我們幹著急。」
這話說得在理。
眼見著近了要回去的時辰,綠蕪越發急起來,生怕這一時不查惹出什麼亂子。倒是定安這些年跟在謝司白身邊什麼風浪都見識過了,不以為意,反是勸慰綠蕪:「事已至此丟了就丟了罷,若真惹出什麼亂子,也是日後的事,那就留著日後再去考量也不遲。」
綠蕪怔怔,也算是得了些安慰:「殿下真是心大。」
定安笑起來
:「這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為著這一樣就自己嚇自己,還沒由旁人惹來官司,倒先是嚇得病倒了。橫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用怕。」
回去時太后身上似是又不大安泰,獨乘一輿,熙寧與定安跟在她後面的一架馬車上。
定安這幾日也沒與熙寧碰上幾面,此時好不容易見了,只見她心神不寧的,總是魂不守舍。定安笑她:「姐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婚事定了?」
熙寧回過神來,一面笑著一面作勢要掌她嘴:「你又渾說什麼,真真是沒個體統的,趕明兒要叫母后指派個教習嬤嬤,好好整治整治你才罷。」
定安用團扇抵在面前,笑說:「聽聽,我才說了有一句呢,姐姐倒早有了這麼些等著,可不是被我說到點子上了嗎?」
定安牙尖嘴利,就是連熙寧都說不過她。熙寧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只有一搭沒一搭打著扇,不再同她貧嘴。
定安正經起來,問她:「姐姐有什麼事不能說的,這樣一副喪氣的模樣,叫母后看見又該發難你了。」
「你先前猜得不差。」靜默了片刻,熙寧才垂著眼開口,「雖還沒定下來,總歸八九不離十。」
定安一怔,問道:「是哪家的人?」
「宋家的長子。」說罷熙寧微微一頓,又補了句,「許是吧。」
定安雖長於深宮,但對前朝的宋家亦是有所耳聞。宋家嚴格意義上講並不算聲名赫赫的簪纓世族,倒著往上數五代,最大的不過是個知縣,哪想得宋家祖墳冒青煙,鯉魚躍龍門,這一代的宋楚翊一朝秋闈得中探花,其後步步高昇,一路坐到了現如今內閣首輔的位置上。這宋楚翊為官清廉,又頗具才華,在任上出了不少利國利民的新政,可惜遭到朝中保守一派的阻礙,有一些還沒出世已是生生夭折。饒是如此他仍不失為世間清流,頗得世家讚譽。
「是那位首輔大人的長子?」定安略有幾分驚訝。
熙寧點頭。定安不禁想起往年的一樁事,那年熙寧才剛及笄,在京中向來是享有盛譽的,被贊為才貌雙全,還不比現在總被催促著成婚。當時熙寧素日在詩會上撰下的筆墨不知怎麼流傳出去,幾經轉手,八皇子趙衷拿到一本,送進宮來給
他妹妹看,上面除了熙寧的手筆另還有一段橫批,說得句句在理,可見極為欣賞這作詩之人。若是定安沒記錯,那位署名宋冠的正是宋楚翊長子。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