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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當面說得好聽,背後難保會說,瞧這女人都快沒人要了。你的風光事,臺裡在《寧臨新聞》中轉播了,還在《今日視線》裡做了特輯呢!我一知道就打電話到老家問了,上楊村的村民都說你是個大清官。聽說顏玉寶雙規了,有沒有這回事?&rdo;歐陽妮雖然仍冷得發抖,但一點也不影響聊興。
項自鏈心裡直嘀咕,歐陽妮怎麼對顏玉寶一事感興趣?他一邊接腔一邊雙手端著茶水送了過去。歐陽妮忙伸手去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半截指頭輕輕地搭在項自鏈的手背上。項自鏈直覺得心癢癢的,一股暖流自丹田生起,迅速漫遍全身。他裝作沒察覺,打趣地說:&ldo;嫁不出去好啊!要嫁人了你還有時間來我這裡說話,這就是單身的好處,自由自在。&rdo;項自鏈本來想說,顏玉寶有沒有雙規得找紀委問去,可終沒說出來,一雙手微微地顫抖著。歐陽妮直笑,盯著項自鏈的雙手笑,笑得花枝亂顫。項自鏈尷尬了,忙縮回手,踱回到座位上。
笑完了,歐陽妮又問:&ldo;訊息封鎖得真緊,透點風好不好?顏玉寶會不會被判刑?&rdo;項自鏈搖搖頭回答:&ldo;正拿你沒辦法!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紀委說了也不算啊!得找法院。不過這事你就別再問了,問題複雜得很!&rdo;&ldo;是嘛!所以我才一個人上來問問你啊!我們臺裡還有兩位同事在樓下正準備上來採訪你呢!&rdo;項自鏈掀起窗簾一角看了看了,果然一輛寫著寧臨電視臺五個字樣的奧拓牌車子停在樓下。回過頭,項自鏈感激地看了歐陽妮一眼,心裡又是一熱。
室內暖和多了,歐陽妮邊喝水邊瞟著項自鏈,問:&ldo;這次去清岙鄉,有沒有去玉女寺啊?那裡風景挺好的。&rdo;&ldo;本來打算好要去的,在瓊臺工作的時候就想去,可一直沒去成,沒想到這回又橫生出這檔事來,全給攪了。你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去看看?又可以省導遊費!&rdo;歐陽妮兩眼放光,高興得伸出小指頭要同項自鏈拉鉤上吊,說是一言為定,挑個春暖好花的日子一起去。&ldo;那好,所有開支你負擔,我只負責介紹。&rdo;項自鏈笑著爽快地答應了。大冷天也懶得出去,本想多聊聊,歐陽妮總能給他帶來莫名的興奮。可想到樓下停著的採訪車,項自鏈就不敢多留她了。&ldo;天這麼冷,叫你的同事也上來坐坐,喝杯熱茶。&rdo;項自鏈說過這話就後悔了。
果不出所料,歐陽妮撅著嘴不高興地自言自語說:&ldo;想趕人走就直說嘛,幹嗎這麼拐彎抹角的。&rdo;項自鏈檢討不迭,忙說誤會誤會,這更給人以心虛的感覺。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趙新良要他過去一趟。放下電話後,項自鏈半歪著頭無力地攤攤手,表示無可奈何,說:&ldo;我倒真希望你能在這裡多坐坐的,可身不由己啊!早約好的,這回趙市長又來催了。&rdo;歐陽妮相信了項自鏈真實的謊言,滿意地說:&ldo;我還以為你要趕我走呢!那好吧,你去忙你的軍國大事,我去做我的新聞採訪。&rdo;說完,輕輕地在項自鏈的臉上親了一個吻,而後飄然而去。
項自鏈呆在原地,一句再見也說不出來,張著嘴望著歐陽妮遠去的背影。過了好久,才粗粗地吸了口氣,彷彿這樣能把消失的背影吸回來似的。呆了一會,才意識到吻過的臉上火辣辣地烙人,項自鏈摸了一下臉,馬上縮回手,不知是怕手給燙著了,還是捨不得抹去那淡淡的唇英清清的幽香、炙熱的餘溫。等項自鏈反應過來跑過去掀起窗簾的時候,歐陽妮已大半截身子鑽進車子,只留下裙擺在視線裡晃了一下就完全消失了。車子一溜煙在拐角處隱去,項自鏈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窗簾。這時候電話又響了,項自鏈的心跳得更慌了,理也沒理一頭鑽進衛生間照鏡子。面對著鏡子裡真實又虛幻的自己,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