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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剛出山屋,就神情萎頓地蹲坐在了地上,甚至於即便坐在地上身體的勁力放空,旁人也能明顯地看出,他的腿已經抖成了篩糠。
王逸身邊有小風颳過。
“哥哥!”
羽田千秋一頭撲進了那人懷裡,這下來人是誰,便不說自明瞭。
“···千秋。”
羽田健一的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山上這麼冷,他此刻只穿了一件單衣,而那純棉的單衣幾乎擰得出水來,早已被汗水和血液浸透。
女生不大方便,王逸走到羽田身邊,從揹包裡取出應急藥箱,還有一件乾淨的衣服。
“你······”
王逸看著羽田健一的眼神中帶有一絲試探,不過很快他就掉轉了視線。
‘分體並不會擁有主人格的記憶,所以我曾在山屋之外救他的事情,想來這個羽田,大概也是不知道的。’
王逸幫羽田健一掀起衣服,骯髒的布料下是冒著細密汗珠的面板。
“啊,王桑,謝謝你,我自己來吧。”
羽田健一從王逸的手上接過衣服和藥物,自己掙扎著處理起來,王逸也沒再勉強。
他走近文姿儀,此時再往山坡上看,剛才在那裡拍照的‘遊客’已經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嗎?”文姿儀問他。
“啊?沒有······”
王逸尷尬地訕笑兩聲,拍了拍手裡的土:“就是覺得還算幸運吧,羽田最後也從山屋裡活著出來了。”
“你不打算告訴羽田千秋她哥哥的真相嗎。”
“什麼真相?”
文姿儀不急著答話,也轉過身來和他面向同一側,身前身後,山峰上的風景還真是不同。
眼前,山頂已經距離他們不遠了,而將所有人捲入這次事件的真兇:那24張鬼牌,應該就在這上面。
良久以後,她的眼眸低垂:“告訴千秋···當初和她分開的那個羽田健一已經永遠地離開了,現在這個羽田雖然也是她哥哥,但卻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人。”
王逸嘆了口氣,文姿儀果然也還在意著這個問題。
“還是,別和她說了吧······我們不說,她一輩子不知道,兄妹之間就和以往一樣,挺好的。”
“是這樣嗎?······”文姿儀不置可否:“反正我是無所謂,你要是決定不說,我也懶得張那個口。”
王逸看著她的側臉出神,末了淺笑出了一個不易捕捉的弧度:“行,那我就謝謝你這麼配合。”
她才不是懶得張那個口,明明和自己一樣,就是心軟。
五個人。
有五個人透過九合目山屋,這是目前幾批蓬萊山來客裡存活率最高的了,雖然怎麼說呢,他們在絕望山屋裡其實死了很多次,只不過可能是‘其他的自己’代替他們死了。
話說,羽田健一最後是怎麼脫離山屋的還沒有聽他講過,他也想到了其中的奧秘嗎?
“哎嘿嘿,兔爺文小姐。”
周正從後面跑過來:“兔爺,你剛才給我使眼色,是叫我幹啥嗎?”
“周哥,我想借你最寶貝的東西一用。”
“我最寶貝的?”
······
周正語氣十分認真:“兔爺,這很重要嗎······”
王逸知道那些桑葚籽對周正有多重要:“周哥,我只借一顆。”
話說到這個份上,周正也不好再推脫,只是王逸雖借,卻沒有透露要拿去做什麼。將一顆桑樹的種子‘借’給王逸之後,周正有點悻悻地去拿揹包,眾人準備往山頂劍閣的最後一段路攀登了。
“周哥,”身後王逸這時叫住了他,周正轉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