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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不知通往何處的走廊上穿梭。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果遇上什麼關鍵的線索,你開不了口,我看不見,周正聽不到。”
理所當然的,沒有人回應他,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在自說自話。
王逸在盲跑的時候雖然沒有去擔心自己跑這麼快安不安全,但他並沒有停止思考。
他在腦海裡投影出他們三個人的模型,擺成一個三角形,嘗試在每兩個人之間勾畫箭頭,分析他們之間有可能發生的交流結果。
很可惜,至少從表面上看,每個人之間都是單向的箭頭。
人類對於五感上的疾病,想來必定是狠狠研究過一番的,對於盲人的交流問題,失去了視覺,生活上會產生極大的不便,這時就需要透過放大其他感官的能力來彌補視覺上的缺陷。
比方說,原本一個眼神一句話能讓對方明白的事情,現在可能需要多說兩到三句,透過堆砌更多詞語和短句,才能把想要說明的內容解釋清楚。
語言和聲音,顯然成了視覺障礙的病人溝通外界、賴以生存的核心。
但前提是,你說話的物件得是個正常人,或者說至少在身體的缺陷上和你一致,正所謂‘同病相憐’。
但現在王逸面對的問題在於,他的病友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同病’相憐。
他說出一句話,文姿儀能聽到但給不了回應,周正基本聽都聽不明白,無論哪邊都是一條單行線,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
而對於失聰的病人,正常的視力能保證他們的日常起居不受到太大的影響,但病人如果視力同時受限,這個人就如同被世界所隔絕,便很容易產生認知障礙,進而狂躁不安,罹患自閉症的機率也會幾何倍數的上漲。
好在,只要這個人識字,那麼觸覺便成了保底的一種交流方法,是了,不能發聲、不能聽、不能看,觸覺、字跡是他們僅剩的,也是共通的傳達方式。
王逸清楚,他們的路還沒有走絕,只要能控制住周正,就能透過觸覺讓他明白過來當下的境況。
山屋給他們下了兩層詛咒,第一層是使他們看不見同伴各自為戰、形同孤立,最終自取滅亡,第二層才是分別剝奪每人一個五感。只要他們三個人能重新聚集,明白過來彼此就在身側的真相,第一層詛咒就相當於不攻自破。
“姿儀,你說得對,我······”
王逸話才說了半截,文姿儀的手突然上來捂住了他的嘴,腳步也跟著停了。
還沒弄清楚狀況,結果王逸的方向感突然一個錯亂,這是被文姿儀一股大力強行扭轉了方向。
文姿儀拉著他一個閃身,明顯是往和剛才不同的方向跑了。
‘發生什麼了?怎麼不去追周正了?’
沒有視力的他完全不清楚眼前是怎麼回事,他很想張口去問,但文姿儀兩秒前才堵過他的嘴,她不給出新的訊號,意味著這時說話很可能依然冒險。
兩人跑出一段距離,文姿儀把他推到一側的牆上,他後背剛抵住硬物,手上就有寫寫畫畫的觸感傳來,對面才寫完第一個字,王逸臉色就變了。
——魖在這。
那是如同噩夢一般的名字。
王逸結結巴巴地說:“魖?它,不是在六合目的山屋裡嗎?”
——在這。
了當地回覆讓王逸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現在明白文姿儀為什麼會那麼突然的急停逃走了。
這個東西,要麼不能被它發現,一旦被發現,就只能全程緊盯著它,和它保持對視,除此以外幾乎無解。
上次在六合目山屋,保持對視還勉強應付得過去,但那是因為有一屋子的食客遞小費要求‘添飯’,無形中為他拖延了時間,況且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