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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替波田難過了?”
王逸搖搖頭,雖然真相依然撲朔迷離,但心中的幾個疑問總算稍稍明瞭了。
這時,文姿儀冷不丁說了句:“假如當時沒有人透過八合目山屋,青山也沒有···那麼這個青山,會不會現在依然滯留在八合目以下,暗中活動著?”
王逸微微一怔,開始思考這種可能性。
如果他還在八合目以下,那就意味著咫尺之外還藏著一個不明因素:“有可能,甚至於他現在可能就在某處,暗中觀察著我們······不過好在當下對整體事態把握最全面的不是青山,而是你我。”
“為什麼···這麼說?”文姿儀悄悄打了個哈欠,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
王逸微笑著拿出另一封信衝文姿儀晃了晃:“因為青山掌握的資訊是缺失的,波田的第一封信沒有被他找到,導致他在仿寫的時候犯了一些難以察覺的錯誤,被我們這種瞭解事態的人發現了。”
青山固然危險,但這表明他依然會犯錯,而對王逸他們來說,掌握的資訊越全面,也就越安全。
“是,你還真是個···挺有趣的···”
聊著聊著,王逸一抬頭,發現文姿儀手上的信紙已經掉在了地上,整個面部線條很柔和放鬆,人靠著沙發睡著了。
‘你還真是放得下心,就這麼睡去了,不怕睡著的期間危險突然找上門?不過···算了。’
他悄無聲息地拉開拉鍊,從登山包裡翻出一張毛毯,手快腳輕地給文姿儀蓋上。
整個過程動作都很細微,如果動作大點把她弄醒了,王逸害怕她會強撐著不眠不休,然後繼續燃燒自己的生命。
雖然他們現在處於蓬萊山這個位面,誰也說不好勞逸結合是不是還適用於當下世界裡的這具軀幹,但是爺爺以前經常開導他:
‘當人想吃肉了是身體需要,並不一定是嘴饞。’
按照這個邏輯,文姿儀想睡覺了,那一定也是身體需要了吧。
他們的處境岌岌可危不假,甚至隨時就要面對生死攸關的選擇,但是一些基本的習慣比如吃飯、睡覺,仍然是一天裡最輕鬆愜意的時光。
如果連這些時間都缺失了,人的精神會扛不住吧。
王逸從包裡拿出一沓黃紙平攤在茶几,再到玻璃窗前的鞋櫃檯面上點了三柱高香,順便檢查確認了大門鎖好,這才捏了一杆毛筆坐回沙發,安安靜靜地畫起符咒。
一沓黃紙畫完,三柱香也即將燒盡了。
王逸此時已是又困又乏,畫符本是一件極耗精力的事,如果不是時間緊迫又確實需要,原本應該等到白天再來作畫。
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身子緩緩倚向沙發背,看鞋櫃上鬆軟的香灰像此刻的他一樣不堪重負,一束束滑落下去。
這時,香灰滑落後未燃盡的香火高度勾出了一個不經意的輪廓,看著有點像一支放大的火柴棒,殘餘的香棍像火柴棒的身子,而那橢圓形的火柴頭則是······
剎那間,王逸頓時睡意全無,他看得清楚,那所謂的火柴頭竟是約莫百米之外站著個人!
那人站得極遠所以看著很小,在特定的視角下,他剛好和剩餘的香火芯連在了一塊,看上去像一根火柴。
王逸假裝沒有察覺,依然做出疲累的姿態,打著盹,不一會兒就把眼皮闔上了。
他微眯著眼睛繼續觀察那人,30秒,如果30秒對面一動不動,基本上可以確定對方也在打量屋內的情況。
王逸心想,這個人會是誰呢?
——高威?
——藏匿於暗處的青山?
——還是今天進山的其他登山客?
一時間,王逸覺得這三個選項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