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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處都被高威重拳開啟見了紅,血流了不少,好在暫時止住了,鼓起了不小的腫包。
文姿儀用棉籤沾了碘伏,先是輕輕擦拭王逸傷口邊緣的細沙粒和爛泥,然後又換了一個新的重新塗抹傷口消毒,眉角的傷口比較大,做完這些她又貼了一個止血棉上去。
文姿儀做這些的時候,王逸就微眯著雙眼,假裝沒在看她,可是她一整個靡顏膩理,肌膚瑩澈,眼皮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完全合上。
稍微多看一兩眼,應該也沒事吧,我只是有點好奇,女媧當初是怎麼捏的她?王逸給自己催眠。
拿自己的眼睫毛打掩護,王逸的視線又上移了一點點。
她的一雙杏眼此時正聚精會神,眼中含水,目帶韶光,右眼尤其與眾不同,可以看到五個瞳孔。
正中間一個,上下左右各一個,像一個‘十’字。
比起左眼,那裡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看破世間冷暖的清透冷峻,一左一右的兩隻眼眸,散發著不同的魅力。
就這樣看著她,那酒精碘伏就像是被誰撤換成了白水,點綴在傷口上亦不痛不癢。
然後,他看到文姿儀的目光突然凝住。
糟糕,視線好像對上了,王逸徹底合上了眼皮。
“你看到了?”文姿儀的語調不鹹不淡。
王逸以為是自己偷看惹她生厭了,這確實是他不對,於是就想說點什麼掩飾過去:“文小姐,你的眼睛······”
“嚇到你了嗎?”
嗯?事情好像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
王逸搖頭,與其說被嚇到,不如說是······
文姿儀起身踱步到另一側:“接下來要幫你處理右手了,這個情況無論我多輕也沒有太多分別,你要是疼,別憋著,可以叫出來。”
右手虎口被割裂,沒有麻藥相當於要直接穿針縫合。
王逸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點點頭末了平靜地合上眼,室內非常安靜,只有身邊的穿針引線聲和剪刀輕微作響。
縫合很快開始,醫用銀針入肉時有一下細密的刺痛,隨後的針線入肉是一種綿長拉扯的痛覺,這份拉扯還未結束,虎口上的某一點又被銀針刺穿。
王逸的後槽牙上下緊緊咬合,小口籲著氣,彷彿後槽牙才是他的呼吸器官。
空氣從他的肺腑到喉嚨再到後槽牙都是急速透過,偏偏到了唇齒的位置就收了緊口,透過的既輕又慢。
文姿儀這邊埋頭穿線,卻見那邊王逸連大氣都不喘一口,心下正兀自奇怪,不可能是不疼。
她一抬眸,床上的王逸依舊沉著張撲克臉。
他的眼皮緊閉似是在閉目養神,眉頭舒展也看起來遊刃有餘,唯有他的臉色不對,好一個面紅耳赤,只是那並非常人害羞的情態所致,而是憋氣憋的。
文姿儀噗嗤一笑:“你是要學關公嗎?關公刮骨療毒尚且飲酒下棋分散注意力呢,你為什麼要忍?”
時下王逸的不動如山可是全憑著這一口氣,良久了才回她一句:“你不懂。”
還我不懂?
文姿儀看著王逸的樣子三分好笑五分心疼,剩下兩分還有點生氣,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脾氣比牛還倔,臉皮比紙還薄,今天我偏要教育教育你這人世間的處事之理,我叫你忍。
隨即手上加了幾分力。
力道莫名加重,王逸一句‘你妹’差點脫口而出,他倒不是要對文姿儀說你妹,他是對於自己差點叫出聲的這個事實暗呼你妹。
文姿儀是何等的演技?
她嘴上沒吭聲,手上的勁兒卻一直沒松,跟她打對手戲的那位也是真的能忍,他剛接好的左手緊抓著床沿兒,腰背都疼的弓成了座拱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