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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酥嚇了一跳,轉頭看見池鹿低頭看著她,又問:「圍脖,緊不緊?」
她的耳朵都被裹扁了,但出神的搖搖頭:「不緊」
「是麼」,池鹿又瞅瞅:「我覺得好像是有點兒緊了」
說著他給稍微鬆了點兒。
呼吸好像是更順暢了,時酥收回思緒。
池鹿負責坡下到坡上的體力活兒,拉著雪圈往上走,問她:「想一個人滑嗎?」
時酥就跟在他身後踩著雪圈拉出的軌跡,說:「好啊」
但池鹿想想說:「還是算了,萬一摔了怎麼辦」
時酥想起他上次教她滑雪時說過的話:「摔了就再爬起來」
池鹿:「摔骨折了怎麼辦?」
時酥:「」
這話,好耳熟。
時酥:「去醫院唄,你說你揹我去」
池鹿:「那多疼啊」
「」
時酥:「你上次不是這麼說的」
池鹿停下回頭,忍不住笑了,看她說:「對自家妹子」,
「是有點兒偏心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廣場周圍的路燈緊挨著亮起,搭起溫柔的白熾光,透徹的,明亮的。
他講話時很自然,自然的帶著一點玩笑,就像是影片中的哥哥妹妹,一起親親密密的長大。
但對時酥來說不是這樣的,她對小時的他幾乎沒有記憶。
他對於她來說,是突然闖入的,不經意的,帶著親切又震撼的力量。
回家的路上,時酥的話又少下來,池鹿還以為她玩累了,問她:「走的動嗎?」
時酥下意識的以為她如果走不動的話他就會揹她,仰著腦袋,臉上開始泛起熱氣:「有點兒」
池鹿:「那我打個車」
時酥:「」
「不用」,時酥:「也沒那麼累,我就是」
完全黑下的天幫她隱藏了許多情緒,時酥沒忍住心事,終於問出口:「哥,你一定要回姥姥家嗎?」
池鹿側頭看她,想起什麼:「我怎麼記得你好像問過類似的問題」
時酥心跳突然加快,像是要被戳穿心事似的,故意道:「有嗎?」
「我、我不記得了」
池鹿笑:「年紀不大還挺健忘」
時酥沒回嘴,攥緊書包袋兒,沉默了一會兒。
但走走還是決定說出口,像是在努力爭取:「我就是覺得」
「你要是走了,叔叔阿姨會想你的」
池鹿:「他們煩著我呢」
時酥立刻說:「不會的,他們只是那麼說而已」
她以為說清楚的話他就不用走了。
池鹿剛剛只是隨口一句玩笑,但見她還挺認真,回答:「我知道」
「但姥姥想我了,又年紀大了,我去多陪陪她」
時酥:「噢」
如果是這樣,那她留不住他的。
做作業起初時時酥有些心不在焉,但她很快意識到和池鹿一起上學的次數越來越少,於是拿過桌上的鬧鐘,訂了比今天還早十分鐘的鬧鐘,這樣路上就不用著急,可以慢慢走。
上床睡覺,把鬧鐘從桌上拿到枕邊時林菁敲響臥室房門,站在門口問:「小酥睡了嗎?」
時酥還以為媽媽是來催她睡覺的:「就要睡了」
林菁:「嗯,明早和媽一起去學校」
時酥握著鬧鐘:「不用,我和池鹿哥一起走就行」
林菁:「他今晚就去他姥姥家了,剛來告訴我們的」
時酥緊張道:「他來了嗎?」
穿著睡衣的腳踩到地板上。
「就來說一聲」,林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