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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成達走了一會,韓其仍然站在原地,等他調整好合適的表情走過去時,阮頌已經站起來向外面走去,而在另一邊,他忽然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裴裴。」是康召,他向著這邊輕輕揮了一下手。
他站在剛剛韓其站的位置,沒有猶豫地叫著她的名字,自然極了。
她應了一聲,向那個人走去。
她的腳步輕盈,輕鬆,毫無警惕,就好像天生信任著那個人不會傷害她一樣。
韓其只覺得心一瞬間彷彿被人捏了一把。和以往所有的感受都不同,他隱隱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在失去了她。和她完全是在不同的世界裡。
韓其走了兩步,忽然止住了腳步,他想理直氣壯地叫住她告訴她關於她母親病情的好訊息,卻沒有辦法張口,嘴巴好像突然被粘住了。從來沒有一刻像這樣,他竟然感到了自己退縮。就像是他知道這是一個唯一的機會,一旦她開口拒絕了,這個機會就好像再也沒有了。
當一個人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候,總有一種豁出一切的豪氣和自信,但一旦他有了軟肋,便會變得患得患失,即使是最聰明的年輕人也是如此。
韓其伸手按住了隱隱作痛的額,忽然覺得只是這麼一個眼科的好訊息並不夠。
他想,上一次的那個玉墜是他撈起來給她的,既然她那麼重視,如果這一次也是他帶回來,那麼再怎麼,她也會給他說完話的時間,至少會讓他說一說他為什麼要找回來這個玉墜,又從哪裡找到了這個玉墜。
此刻的屏山某個小寨裡,臨時衛浴間裡面嘩啦嘩啦,齊霄正在洗澡,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漂亮的玉墜,玉墜修復過,用的是金線勾嵌的技術,上面的紅色繩子在水的沖洗下,彷彿在褪色,有些紅色東西從他身上流淌下來,但並不是褪色,而是淡淡的血。
不過,這血不是他的,他伸手捧了一把水洗臉,即使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都是睜開的,槍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誰?」他問。
外面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齊哥,需要幫你搓背嗎?」
是當日龍二留下的兩個姑娘中的一個的聲音,好像叫阿莉,她們兩現在在寨子裡很受歡迎,已經可以自己挑選客人的程度,因為得到了足夠的支援,年輕又漂亮,技術也好,所以難免放肆一些。
齊霄殺掉和阿莉一起纏綿的那個男人時候,血也濺在了她身上,當時似乎呆了,不過片刻,聽見水聲,從並不密閉的門裡看見齊霄壯碩的身體時,她的恐懼似乎又消失了,只剩下軟聲細語的嬌柔。
「好啊。」齊霄說。
阿莉走了進來,她身上就和剛剛在竹床上一樣,什麼都沒有,她捧了水,初開始真的用手幫他擦背,漸漸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齊霄背對著她問:「他經常來你這,可跟你說過什麼?」齊霄問的他,就是剛剛他殺得那個男人,是他原來的手下也是得力助手之一劉君。
阿莉的手微微一頓,復爾聲音更柔:「哎呀,他們從來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哪裡肯跟我說什麼。」
她的身體貼了過去。
齊霄哦了一聲:「一句都沒有?」
阿莉眼睛一轉:「也不是沒有。就是聽他說,有人給他開了大價錢,想要一個人的命。」
齊霄轉過身來,低頭看著女人,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水從他身上緩緩滴淌而下,明明是涼的,卻滾燙得她扎手,她收回了手。
「什麼樣的大價錢,要買誰的命?連我也不能說,而是要偷偷調人,偷槍。不會是我吧……」
阿麗捂住嘴噗嗤一笑:「他哪裡有這個膽子?是南邁的一個貴客,說是已經進了屏山了,權先生想要他的頭,要是成了就會將仇龍剩下的那些不能動的地盤都作為報酬。」大先生的本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