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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要麼是心思詭譎別有所圖,要麼是心思坦蕩無所求取,看來,她的日子也並不是想像那麼容易。
阮頌是哪一種,韓其現在並不是最想知道的,今天他專門來是送人的。
從璀璨城外的風情街將被追打的韓真真送回來。
現在客廳里正哭得熱鬧。
一個中四的女學生,十多歲就敢在外面捧場子。
——膽子很大。
但捧的是個二十多歲見慣風月的小白臉,還和兩個點酒的富婆爭風吃醋,被人打了一頓。
——這就蠢了。
一個人膽子很大卻又很蠢,韓其笑了下,那可真是要命。
此刻,客廳裡韓真真委屈極了,為她自己,也為她沒能幫忙出頭成功的「朋友」,她跪在地上哼哼唧唧哭:「我就是看不慣那兩個老女人欺負蘇克,有錢就了不起嗎?她們憑什麼強迫蘇克陪她們!她們還叫人打我,爸,爸,你要幫我教訓她們啊……嗚嗚。」
韓費凡額頭上的青筋一鼓一漲。
晚娜回來得到訊息就急忙小跑過來,剛進客廳就看見韓費凡氣得已經要爆血管,連忙道:「老爺,老爺,你別生氣,你血壓本來就高——真真,你別惹你爸爸生氣,還不快道歉啊——」
韓真真膝行幾步,把臉上的傷給他看:「嗚嗚嗚,爸,你要幫我。你不是一向最疼我嗎?你一定要幫我啊,她們打得我好痛……你看看我的臉。」
韓費凡聞言,直接抓起旁邊的書包扔了過去,裡面的書散了一地。
「怎麼不打死你?蠢東西!你還有臉回來告狀?」韓費凡委實氣得不輕,左右一看,抓起花瓶裡面的鮮花,劈頭蓋臉就打向韓真真,「這麼小就知道爭風吃醋?包男人了?!」
韓真真不敢躲,揚起哭花的臉:「我們是喜歡的!不是包!」
韓費凡嘴角的肉抽了抽,他氣到了極處,反而笑了:「不是包?你給他錢,你養著他,你不是包是什麼?」
韓真真哭:「他不是因為錢!是真的喜歡我!」
「喜歡你?你是不是傻?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什麼樣?!本來還以為你長進了,蠢東西,原是長進到這地方去了?」
晚娜想攔不敢攔,只小心勸慰:「孩子小,不懂事——你別生氣了,好好說……」
韓費凡更怒:「十七歲就可結婚,早的都生孩子了。還小?我韓家就是被你養的蠢東西毀了!」
他捂住氣得疼的胸口,太陽穴鼓鼓得痛。
但凡要是還有個——孩子,但凡有個兒子……
兒子,對的。他的確還有個兒子。
一個曾經恨他到極點的兒子。一個因為他瘋批母親差點養廢的兒子。
韓費凡忍不住看向空蕩蕩的門外,此刻客廳後門的花園裡,正站著他第一個兒子,唯一的兒子,也可能是最後一個兒子。
當年離婚的時候他何嘗不想將這個兒子帶在身邊,但韓其的性子就跟他媽一樣執拗。就算被他媽強迫來尋自己,來了,也不說一句話,不喝一口水,鋸嘴葫蘆一樣不吭聲,更別說叫他一聲爸。
這個兒子看著他的眼神永遠都是陰鷙怨憤。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懂什麼呢。他只知他媽,卻忘了自己是姓韓的。
但今天,韓其不但回來了,第一次心平氣和進了韓家門,還卻對這個毫無感情的妹妹伸出了援手。
真是……意外。
韓其接完電話,折身向客廳走來,路過走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素色工作裝跪著的阮頌。
——作為韓真真的陪讀,知道對方出了問題,自己不可能獨善其身,倒是自覺。
看來這幾年她也不是光長了臉和身上的肉。而大概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