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瑥羽一行人,一路走的官道。
每到一處,瑥羽就會派人去當地的官府衙門請道“護身符”。
花費些銀錢打點四下,疏通關節,請來一隊官兵護送。
正如公主所言,即便上面有人心懷叵測,不想讓糧草進崇川,也只能是鬼祟行事。
而瑥羽所行之事是陽謀。
官府面對民間自發組織、手續完備、光明正大的籌糧隊伍,明面上不僅不能阻攔,還要鼓勵。
畢竟,這是關乎軍心、民心的大事,一旦公然阻攔,就是犯了眾怒,也說不過去。
朝廷若對此事慢待,下一次再有了戰亂,民間的反應就會朝著不可估量的方向發展。
他們有了衙門的兵馬護送,山匪的也不敢伸頭。
搶軍糧是大罪,輕者流放邊陲煙瘴之地。
重者,處以絞刑,懸屍示眾。
更嚴重的,罪及親族,施以株連之法,禍及家人。
可就是如此步步考慮,黑白兩道都防,車馬到了明樺縣,還是被攔下了。
明樺縣地處偏遠彈丸之地,離邊域已經很近。
夜間,客棧四周,圍滿了衙役官兵,火把通明。
為首要查驗軍糧的縣令杜駱昌,率人將這裡團團圍住。
“有密信報給本縣,說你們明為籌糧,實為通敵,運的都是毒糧、毒藥,妄想謀害我大淮軍隊。糧食、藥物,必須得一一查驗,確保無誤方能放行!”
號令一下,衙役們便如狼似虎地圍了上去,翻檢牛車馬車上的糧袋和藥箱。
打頭的那個車伕,平日裡最是機靈,此刻卻也被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小聲對身邊的車伕說,
“咋回事啊?咱本本分分趕車運糧,咋就攤上這要命的事兒!”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
車伕們眼神中滿是驚恐,身體不停地顫抖。本想著跟著跑這趟運糧能掙些餬口錢,哪曾想遇到這種倒黴事!
瑥羽上前一步,抱拳行禮,“大人,我等一路行來,所經之處皆有官府見證,籌糧之舉光明磊落,只為解我大淮邊軍燃眉之急,何來通敵一說?”
杜駱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空口白牙!本縣職責所在,爾等阻攔,包藏禍心,將客棧封了,所有人囚於此地!”
星言握緊了拳,一路上見過貪財的官員,沒見過貪的這麼急功近利的。
不就是卡著這關口想要過路財!
竟想出這等汙衊之言。
對上的是官府之人,也只能由著他們查驗。
所有人都被囚在客棧房內,每間房的窗戶都從外面封死,門口有兩個官兵守著。
瑥羽被一官兵推進了房裡,“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怎麼樣?”星言站起來。
瑥羽搖搖頭,“不為所動。”
星言冷冽之氣尤甚,“嫌少?”
瑥羽讓他坐下,低聲說,“認定了我們帶的糧食有毒。”
星言冷聲,“這是汙衊,我們運糧之前就查驗過了!”
瑥羽並未言語,神色思索。
過了一會,他低聲說,“一個小小的縣,能調動的人如此多。一來就圍上,像是等著我們的。”
星言眯著眼,冷峻,“縣令只能調動衙役,這次出動的卻還有官兵,那個杜縣令,應該是因為邊域的戰亂,才臨時得了調兵權。”
瑥羽道,“牽涉通敵,人犯與證物應該押送州府,由更高階別的官員協同審斷,哪有在這小小縣城就私自扣押、擅自查驗的道理?我們甚至沒有被囚在獄裡。”
星言道,“囚在獄裡會有記錄,卷宗也要詳細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