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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宰相陳琰,趙儉峰神色凝重。
陳大人則是真正有實權的人,是朝堂中樞樑柱。
可謂權柄赫赫,舉足輕重。
他於中書省總領政務,所有的政令都要經過中書省的權衡裁定,指引百僚的施政方向。
他手腕極其強勢。
軍政、財政要務雖有專門專司,但他把在其上的權衡決策之權,用到了極致。
就連臺諫官員想糾彈百官,他都能周旋其間。
百官任免升遷,雖有聖上聖裁,然而陳大人的推薦、評議也常為聖上所看重。
其府邸常是車水馬龍,訪客不絕,或為地方牧守述職,或為朝廷新貴攀附。
可謂權傾朝野,威風八面。
現在通敵案審了兩個月,聽說言曦公主並沒有扯到五皇子身上。
五皇子這個時候來找永朝公主鐵礦的麻煩……
難道是通敵案有了新進展?
趙儉峰心思百轉千回。
雖然苦主是永朝公主,且不論事實如何,先應細論他們身後,
拋開尊貴但沒有實權的人……
趙儉峰分析著最終有用的重點:他現在只需在意太子殿下和宰相大人。
論實權,現在明顯是宰相大人的實權更重。
論在朝堂的影響力,太子殿下和宰相大人各有千秋。
然而通敵案到底是何走向?會不會影響到宰相大人?
未來朝局變幻,誰能坐上皇位還是兩說著。
到底是太子殿下,還是眼前的五皇子殿下,還是另有其人,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
直到兩位都在藥圃鐵礦的大門外落了座,趙儉峰都沒理出個頭緒,搖擺的天平更加搖擺。
楚樂銘渾身疼得厲害,要不是看著正三品的惠京府尹出面,他當即就走了。
現今只覺得出師不利,看楚樂儀就像在看瘋子。
楚樂儀觀察趙儉峰的神色猶豫不定,神色肅然。
采苓給她重新披上一件大氅,細細的在她脖頸上塗藥膏。
瑥羽站在一側鐵礦管事一眾人中,警覺的盯著公主的方向。
楚樂儀不想給趙儉峰太多時間思考,“趙大人。”
趙儉峰頷首作揖,面帶艱難,“殿下,事關您的清譽,要不還是回……”
“趙大人,本宮說了,人證都在這裡,你過問即可。”楚樂儀神色一凜,先前的梨花帶雨全然不見,只剩滿臉的怒容。“難不成你想毀證嗎?”
趙儉峰躬身,看向坐著的兩人,“微臣不敢。那微臣就在這裡,瞭解詳細,記錄文案卷宗,待上殿面君呈報。”
他清清嗓子,示意書吏記錄,“臣斗膽請問,是何人對殿下有所冒犯?”
楚樂儀揚聲說道,“是五皇子,楚樂銘冒犯了我。第一樁事,他綁了一幫人來,說是給我送禮。”
“指使侍衛在門口揮鞭傷他們,今日祭祀大典,他致使大門前見血,這不是活人祭嗎?這等野蠻殘忍之舉,觸犯國法,有悖人倫!”
趙儉峰一聽“活人祭”,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此事幹系重大。
大淮素來倡導仁政,若查證屬實,按律,輕則褫奪部分封地、俸祿,責令閉門思過。
若起風波,還需向皇室宗廟與天下百姓謝罪,以平眾怒。
重則或會被圈禁,終生不得參與朝政,甚至可能會被廢黜皇子身份。
“楚樂儀!你滿口胡沁!”楚樂銘嗷嚎起來。
楚樂儀被打斷,站起來朝楚樂銘的方向大步走去,握起拳頭來,腳在地上重重的一跺腳。
“你插什麼話!你想堵我的嘴?!”
身後的人看她背影,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