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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燎聽懂了,因此他非但不怕,還十分樂意繼續受「折磨」。
他眼眶發脹,卻故作輕鬆地揚起嘴角:「那我得長命百歲了。」
為了償還,為了被你折磨。
為了我們彼此都不再孤單。
時濛在清晨時分終於合上眼睛,沉入睡眠。
他睡了多久,傅宣燎就托腮看了多久,幾次被清淺的呼吸和陣陣撲鼻的體香弄得心癢,到底沒敢造次,最過分的動作,不過用手輕輕捋了捋時濛柔軟的鬢髮。
晨霧散去,自然光灑進屋裡,怕光線影響時濛休息,傅宣燎起身去把窗簾拉上,抬腕看錶,剛過七點。
他沒有樂觀到認為經過昨天,時濛就可以向他敞開心扉,他們倆的關係就可以走上正軌。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他只是按照輕重緩急處理,並沒有將該做的忘到腦後。
走回床邊,傅宣燎彎下腰,將一個親吻落在時濛的眼皮上。
昨天這裡流了許多眼淚,原本薄薄的眼皮都微微發腫,即便如此,上面青藍色的血管依然清晰可見,濃長睫羽隨著呼吸起伏,如同振翅欲飛的蝶。
傅宣燎沒忍住,又低頭親了一下。
到樓下,傅宣燎先給時濛做了早餐。
他廚藝不精,能做的只有把昨晚沒吃完的雞翅熱一熱,溫在烤箱裡,再用切片麵包夾煎蛋蔬菜做個粗糙的三明治。
煎雞蛋的時候差點被濺起的熱油燙到手,傅宣燎一面拿鍋蓋擋在身前左閃右躲,一面暗下決心這次回去好好向母親請教掌控廚房的方法。
臨走前,他找來紙和筆,留下一張便簽,放在藍色紙盒裡。
他怕時濛看不到,放在這裡面最保險。
一切安排妥當,傅宣燎拿起外套往外走,想著早去早回,腳步都匆忙了幾分。
沒想開啟門,撞上抬手正欲叩門的李碧菡。
始料未及的照面令兩人都有些尷尬,傅宣燎喊了聲「李姨」,順著李碧菡的視線垂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衣冠不整不說,白襯衫上燙出煙洞還蹭了血跡,加上剛結疤的唇角和一夜未眠的疲累,可想看上去是何等落魄。
心裡咯噔一下,傅宣燎忙將披在身上的外套攏緊,擋住那堆詭異的痕跡,而後打起精神重新道了聲早上好。
李碧菡點點頭,露出一個勉強稱得上溫和的微笑:「原來是宣燎啊。」
見李碧菡手中的大包小包,傅宣燎主動幫她拎到屋裡,並告訴她:「時濛還在睡,昨天太累了,可能要中午才會醒。」
不知這話哪裡說的不對,李碧菡聽完淡淡瞥了傅宣燎一眼,頗有些審視的意味。
傅宣燎被這一眼看得汗毛豎起,心說奇怪,從前怎麼沒覺得李姨有點可怕呢。
好在李碧菡沒再多說什麼,一面收拾帶來的東西,一面問傅宣燎要去哪裡。
「回楓城一趟。」傅宣燎說,「處理點事情。」
李碧菡「嗯」了一聲:「是該處理好再來。」
這話傅宣燎聽明白了,是在不認可他莽撞冒失地跑過來求和的行為。
不過對此傅宣燎並不後悔,他做事求穩的前提,是先遵從內心的選擇。
晚一天來,時濛就有可能多淋一天雨。
聽說李碧菡這次過來有打算多住一陣,傅宣燎更放心了。
道過別走出門去,恰逢一道陽光穿過雲層灑下來,亮得晃眼。
仰頭駐足看了一會兒,傅宣燎轉向二樓臥室的窗戶,用很輕的聲音告訴裡面沉睡著的人:「別哭了小蘑菇,太陽出來了。」
回到楓城,即便被傅啟明叫他回公司的電話催得手機都快沒電,傅宣燎還是先跑了趟馬老師的家。
星期天沒課,馬老師又出門遛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