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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老十遞上水,“公子,空寂的屍首我們沒有查到任何蹤跡,他手裡的東西更是找不到,赫連小萱雖然已死,可她的同黨還不知有多少,屬下再去查。”
“平景皇室這麼多年賊心不死,源源不斷的送人到大梁來,如今更是猖狂到了這種地步,連赫連氏的人都親自出動了,”陳疚握拳,“當年東海一戰,平景皇室與我大梁不共戴天,休養生息至今,他們還是野心勃勃。”
“是,”解老十道:“若非公子和老爺敏銳洞察,這些年暗中清君側,大梁早就被腐蝕了。”
陳疚恨自己不爭氣,不能即刻回京運籌帷幄,多年了,也只能躲在暗處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他喘息著,沉了沉嗓子,“已經太遲了,若是能早些年發現,也不會有那麼多奸細偷渡大梁,藏在茫茫人海之中了。”
東海一戰平景大敗,晉楚退兵左右逢源,大梁倒成了最終的戰勝國,聽聞平景損傷慘重,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平景子民自發的團結起來發誓討伐大梁,雙方立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後大梁內亂,先皇李承登上皇位,李承昏庸無能,奢靡成姓,貪圖享樂……以致於本就戰勝的大梁也跟著驕奢起來,從上而下的荒誕度日,狂妄自大,毫無一點居安思危的意識,導致朝政堆積如山,糧食爛在地裡。
本應該是百廢待興,修修補補蓬勃發展的三年,卻被帝王的統治無能徹底荒廢。就在這人人以為外敵勢弱不敢來犯的三年,平景和晉楚暗中蓄力,不知道給大梁境內送了多少人口。
這些不管是賄賂還是偷渡,亦或者是裡應外合送進來的他國之人自那以後在大梁落地生根,距今竟然已經有三十餘年了!
後年少的新皇殺了李承上位,苦心經營數年才發現國土之上的奸細已然紮根在大梁各處,他們錯綜複雜的盤踞著,似那野草,燒不盡,吹又生。
沒人知道現在的大梁到底被蠶食成了何種模樣,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殼中究竟爛了幾分,只能靠少數人一點一點的挖出來。
陳疚苦笑一聲,抱著一絲絲的僥倖心理,希望還有機會,還來得及。
“讓天樞繼續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陳疚聲如幽泉擊石,低沉而有磁性,渾然不似人前模樣。
解老十領了命出去。
翌日一早,喬冉在屋裡吃過早飯,沒有去打擾陳疚,獨自去了地下黑市,她來到託月館門前,發現館門緊閉,敲了半天沒人開。
“奇怪,人都去哪了?”
喬冉扒著門縫往裡面看,進進出出的瞧了好幾遍,確認自己沒走錯,正在她嘀嘀咕咕的扒門縫時,被一雙手輕輕拍了一下。
“姐姐幹什麼呢?”
傳來脆生生的小童聲,喬冉聽出了他,回過頭果然是上次來領路的小童,正踮著腳學著她的模樣望門縫裡瞧。
喬冉彎腰逗他,“你沒被扣錢趕出去啊,怎麼還在街上晃盪?”
小童沒好氣的癟起嘴,“姐姐真壞,我才不會被趕出去呢,我昨日還多發工錢了呢?”
“那你可真厲害,”喬冉不懷好意的轉了轉眼珠子,“我怎麼記得上次有人可憐巴巴的跟在後面一口一個好姐姐呢,今個就翻臉不認人了?”
小童被她憋了個大紅臉,說不過索性裝沒聽見,誰叫他得罪不起呢,氣呼呼的瞪著喬冉。
喬冉指了指託月館,問他:“我怎麼敲了半天沒人應,你知道武團長他們幹嘛去了嗎?”
小童露出疑惑的神色,跳上臺階道:“沒人嗎?我昨下午還見了他,他們應該都在屋裡養傷吧,睡著了沒聽見敲門。”
喬冉:“養傷!他們怎麼了?”
“你不知道啊?”小童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這才把喬冉拉到一邊,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