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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了依靠, 鼻子不由自主發酸,眼眶熱熱的,竟有些想哭。
她覺得自己不能哭, 竭力剋制住了。
謝周易暗暗想,原來她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在乎的。
多年前的創傷早就被如今她深愛的家人們治癒,傷口新長出來的血肉, 隨著時間的滋養宛如原生,以至於謝周易大多數時間都忘了她的出生和小時那段過去。
即便偶爾被提起,她也坦然平靜,堅定地認為自己看開了。
她錯了。
就像刀要真正落在身上了才會知道疼。
一旦見到了有最深厚血緣關係的那個人,才會意識到,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的。
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介懷?
曾經受過的苦,那些委屈,仍然固執駐紮在身體中。
它們很乖,知道謝周易是無辜的,於是藏得很深,不輕易出來打擾她的生活。
不過當它們嗅到了始作俑者的氣息,便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了。
就連它們都有種破開血肉鑽出來的使命感,彷彿想替謝周易問一問那女人,當初怎麼狠得下心拋棄親生女兒?
這個時刻,沒什麼能比愛人的擁抱更有力量。
謝周易嵌在周遠胸膛中,過了好一會兒,她平復好情緒,才開口:&ldo;我餓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rdo;
周遠帶著寵愛意味地揉揉她腦袋,笑著放開她:&ldo;好。&rdo;
他沒有問事情始末,耐心等著她主動告訴他。
驅車回了小區,在外面商業街選了家謝周易偏愛的餐廳。她沒什麼胃口,但不喜歡浪費,還是慢慢吃光碟中的食物。
後來到了家,謝周易換了鞋後突然對周遠說:&ldo;我現在才知道高估自己了,把她當成陌生人好難。&rdo;
周遠感到心疼,他思緒又被拉回了很久以前,不禁擰起眉頭。他拉著她往客廳邊走邊安慰:&ldo;沒關係,你已經表現得很好了。心裡難受就說出來,在我面前,你想怎麼樣都行。&rdo;
謝周易聽了這話,心底湧出一股暖流,她忽地掙開他手,側身圈住他腰:&ldo;三哥,有你真好。&rdo;
周遠笑:&ldo;嗯,你有我呢。&rdo;
謝周易緩緩放鬆下來,她撥出一口氣,問:&ldo;你想看她年輕時候的結婚照嗎?&rdo;
他知道這是她此時想做的事,點頭:&ldo;給我看看。&rdo;
周遠跟著謝周易去了書房,她從一本年份久遠的《一千零一夜》的夾頁中取出一張照片,垂下烏黑的睫毛凝視了兩秒,遞給周遠。
二十六年前的一張照片,一看便是拉了背景布拍的,大海和椰子樹很有年代感。
照片塑封膜上有很多透明劃痕,可以想到,她有段日子一定時常拿出來看。
周遠瞧著上面的年輕男女。
一直以來,他對他們的印象全是從大人口中聽來的,男人酗酒衝動好鬥,女人寡情涼薄狠心,都不是好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令謝周易遭了很多罪,他打心底厭惡兩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識他們的模樣。
嚴謹一點來說並不是第一次,他一歲以前肯定見過,也許還被他們抱過,但他腦子沒有那樣的記憶。
看著照片中的人,周遠這才知道,謝周易更像她生父。
不合身的西服被這個男人穿著,也變得不像廉價貨了。
他英俊得像早些時候的奶油小生。面板白,眉眼黑,鼻子挺,唇紅齒白。
很難想像,這麼精緻的男人是個酒鬼,還不顧家中妻女老小,在外生事,將自己的一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