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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即大又急,天寒地凍的。
同學們卻都像是不知冷,就算課餘時間有多緊,怎麼著也得往雪地裡踩上一腳。
初雪卻是很綿密,下了有好久,皚皚地堆起高度。
蔣問識沒太大的感覺,畢竟歷年都能見到雪的,也或許他的情緒日漸麻木,以至於不認為多稀奇。
被高三埋著的人很難有幾個能不麻木的。
或許是尋求一個宣洩出口,就像這次的狂歡,初雪頂多算是助興而已。
實則是學生們被禁錮夠久了,需要找個由頭放肆嬉鬧一番。
而蔣問識是做題到昏天黑地,起碼現在很難去認知到快樂。
學生們要麼出去玩雪,要麼依舊悶教室寫題。
路且燃的眼神飄忽在窗外,卻絲毫沒有要下去的意思。
「看雪去嗎?」路且燃胳膊肘碰了碰他,「站走廊上?」
「走廊上不允許人逗留。」蔣問識眼神停了一會兒,「嶽班前不久剛又強調,你可真的是當耳旁風。」
這雪下地他有點睏意,眼皮子倦怠地聳拉,蔣問識窩在課桌上,埋著頭睡了一小會兒。
醒來時候已經是下一節課了,蔣問識收腿坐直,發覺鞋好像怎麼也收不回來。
等他彎下腰去這才看明白,原是鞋帶被系在了桌腿上。
路且燃看向他,一臉無辜的表情。
蔣問識剮了路且燃一眼。
「先別急著生氣的嘛。」路且燃尾音上揚,有點撒嬌的意味,「看我送你什麼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rwkk
☆、除夕夜
也不知路且燃打哪搞來的,是個透明的塑膠盒子,估摸著可能是什麼附贈的。
裡面的碎雪將要堆滿,細密地像是鹽顆粒,看著有種晶瑩的純粹。
「怎麼樣?好看吧。」路且燃似乎有些得意,「我打下面掬了一捧。」
「這難道不會化得很快的嗎?」蔣問識只看了眼,落迴路且燃身上。
路且燃伸出了手,蔣問識以為,他是要去拿回去。
可蔣問識突覺後頸一涼,有種鑽骨似的寒意,整個人都好像被掌控了。
在應激性的反應之下,蔣問識反手抵抗,扼住了路且燃的腕子。
於是路且燃的手便被摁了下來。
膚色白得和雪近似,有種冷玉般的觸感,指尖像是被凍得泛紅。
蔣問識略微有些怔神。
在蔣問識鬆了手後,路且燃反手握著,笑嘻嘻地想要去鬧他。
「幫我暖一會兒嘛。」路且燃不要臉地耍賴皮,「你好像個小火爐。」
「哦,是嗎?」蔣問識沒抽出來,乜了路且燃一眼,「那就別把我當成暖手寶。」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蔣問識也沒再掙脫,讓路且燃蹭了有一節課。
塑膠盒子裡的積的落雪,層層地癱軟了下去,四方邊角皆淪陷入水。
期末考來得猝不及防,或許是考試太滿,反應過來時已經期末了。
規模算是比較正式的,幾個學校在一塊,但是考試那麼多次,蔣問識倒並不著急。
無論是怎麼樣的考試,內裡實質也都差不多。
為著學生們能過上個好年,嶽班壓下來了期末成績,等下學期開學時候再放。
這年的寒假本就沒幾天,於6班便是更為緊張了。
也就春節左右那幾天能回家而已。
蔣問識收拾行李,路且燃巋然不動。
俯身埋頭仍在進行著畫稿。
「怎麼?」蔣問識隨口問了一句,「不走?」
「忙。」路且燃敷衍地很明顯,頓了頓又接著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