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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秉初到了奇峰山山腳下的鎮子裡時,天已經將黑,入夜不能趕山路,他便打算在客棧歇一晚上。
於客棧點了晚飯,飯還沒上桌,溫秉初便聽客棧裡的人說,奇峰寨這幾日鬧了內訌,說是謝大當家死了多日,夏達成了二當家,不打算為謝大當家報仇了。寨子裡的山匪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便起了紛爭,有近萬人離開了奇峰寨,又剩一萬多繼續守山。
近來龍魚湖附近尤其不安全,守山的一萬多人與趙氏兵隊打了好幾次,奇峰山易守難攻,趙氏兵隊佔不到便宜,但奇峰寨也耗不了太久。
溫秉初聽到這些,看了一眼窗外將落的太陽,啞著聲音問了句:「你們確定謝大當家已死?」
「死了!真的死了!那龍魚湖邊上還有夏達給她立的碑呢,只是人死了屍體找不到,怕是骨肉早已被湖中魚給瓜分了。」客棧裡的人回話。
一聽立了碑,溫秉初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他半垂著眼眸望向門外,來時路上考慮的一切計劃都被打亂。
他答應了兄長不會以身犯險,所以本打算從巨石峰上山,再以兵法幫奇峰寨對抗趙氏兵隊,自己只充當背後幕僚,索性他也只是一介書生,不會舞刀弄槍。
可眼下溫秉初的腦子與心裡便只有一句話。
謝大當家死了。
她當真死了!
死後屍骨無存,竟只有龍魚湖旁的一座孤碑。
她的碑上寫了什麼?自不會是文縐縐的話,她也不會以詩詞寄豪情壯語,大約只有一個名字吧。
對了……
溫秉初想起來,她沒有名字。
她甚至是個……沒有名字的人。
長戟握手,溫秉初將銀錢放在桌上,出客棧時還有些渾噩,直至騎上馬,一路沿著山下狂奔數十里,繞過三座峰,才到達奇峰山西側的龍魚湖附近。
才到龍魚湖,溫秉初便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的打鬥聲,兵刃相見,馬聲疾疾。溫秉初恍然自己入了險境,這處離趙氏兵隊太近,他還是辜負了兄長的一片苦心。
忽而一道黑影從一旁的竹林裡竄出,千里馬驚叫抬起前足,溫秉初握著長戟不知自己揮了幾下,終沒抓住韁繩險些落地。
那竹林裡的黑影抱起了他的腰,連人帶著長戟於草面滾了幾圈,而後又是拖拽入林子裡。
溫秉初始終用不了長兵器,他從腰間摸出了匕首,那將他按在地上,騎於他身上蒙著面紗的人便低聲道:「你瘋啦?來這兒?!」
聞聲,匕首現,黑衣人見狀皺眉歪頭:「你拿著小刀出來做什麼?這能殺人?削梨子還差不多。」
溫秉初只覺黑夜中,他的視線裡全是一雙眉飛色舞的眼,他只聽見胸腔砰砰亂跳,久未平息。
「你沒死?」
這三個字一出,黑衣人愣了愣,隨後嘩了聲:「怎麼?我這假訊息傳得那麼遠嗎?你在肅坦誠都有耳聞了?」
實則不是,若非是前線將士回溫家喝長孫的滿月酒,溫秉初不會得知這個訊息。
謝大當家望著溫秉初的臉,有些厚顏無恥地晃了晃腰,兩人姿勢尤為曖昧,她坐得還挺安穩自在的,聲音帶笑問:「所以溫二公子,你從肅坦城趕來奇峰山,是來為我弔唁的?」
「你……」溫秉初聲音略啞,驟然覺得不對,他臉上頓時燒紅,雙肘撐地挺腰欲起:「你從我身上下去!」
第40章 曇花 他們何時除了牽手擁抱,還能親吻……
謝大當家也知現下情況不允許, 她不繼續鬧溫秉初,起身後用腳尖勾起一旁的長戟,輕輕扔回了溫秉初的懷中。
「就算你心裡有我, 也不能這麼捨身冒險啊。」謝大當家道:「若是被趙氏兵知道溫家二公子就在龍魚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