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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梳回頭朝宋闕看去,她原擔心自己與唐九走得過近宋闕會不高興,現在看來,宋闕非但沒有不高興,似乎還挺高興她看重唐九的。
言梳覺得矛盾,她既希望宋闕別不高興,可以讓她去唐家看看,又希望宋闕不高興,讓她不許與唐九走近。
也許這種衝突的感情,也是宋闕所說修煉道路上,需得體會的七情六慾中的一種。
出了客棧,屋外的雪下得更大了些,言梳披著斗篷,將寬大的兔毛帽子戴上,縮著手腳朝宋闕靠近了些。
言梳不認得唐家的路怎麼走,只跟在宋闕身後,分了他一半雨傘。
大約一炷香後言梳與宋闕才走到唐家門前的街道,兩人撐著的傘頂上已經落了一層白,唐家門前的兩口石獅子張大了口,左右各站了一排人,那些人都穿著官服,從白日到天黑,一直沒離開。
言梳看不見唐家的下人,只看見有官兵在清點唐家的物件,還有人一樣一樣把東西搬到門外的拖車上。
他們帶走的,都是唐家的現銀,一些古董花瓶,名家字畫類還留在了府中。
言梳見這麼多人舉著火把照明,富麗堂皇的唐家門面在大雪的映襯下顯出幾分蕭索味道來,她不知怎樣上前去問,求助地看了宋闕一眼。
宋闕回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幾步朝前,走到了一名官兵跟前開口:「請問,唐家發生了何事?」
那人皺眉,回頭朝宋闕瞪了一眼。
宋闕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直立於風中不動聲色,官兵緊皺的眉頭鬆開,眼神忽而渙散,低聲道:「唐家賄賂戶部,勾結嚴家買賣私鹽,如今被朝廷查封,唐家上下皆已被押入牢中,聽候問審。」
言梳的眼神一瞬失望:「這樣啊……」
那她今日是見不到唐九了。
那人又道:「嚴家站隊皇后,與貴妃結怨已久,誰知賄賂與買賣私鹽一事,又是否是黨派之爭的藉口。」
宋闕嗯了聲,男人一瞬回神,見兩個陌生人站在跟前,連忙兇道:「朝廷辦事,閒雜人等莫要逗留!」
言梳扯了扯宋闕的袖子道:「師父,我們回去吧。」
第15章 生病 必然是知道你要喝藥,買回來哄你……
言梳這一夜睡得不太好,她雖對人世間的感情不太敏銳,但也不是沒心沒肺,唐九基於她來說雖不如客棧的小二熟悉,可言梳也能察覺得出唐九對她的態度與小二對她的不同。
宋闕說,人與人的關係有輕重,這種輕重並不是按照認識的時間與相處的時長來算的,言梳聽他說這話時只在心裡想,她第一個認識的就是宋闕,從睜開眼後的每一天都與宋闕在一起,所以對她來說,宋闕就是於她而言最重要、最喜歡的人。
但撇開宋闕,在京都裡她認識的人中相比較,她對唐九和對小二並無不同,可顯然唐九對她不同於對待尋常認識的人。
如今唐家落了難,唐九心裡的難受一定比嚴瑾成死時更痛,他連殺頭大罪的話都能與她說,言梳想若她能有機會與唐九見上一面,再聽他說吐露半天心事,他或許會好受一點。
言梳沒有親情這項感情,她無父無母,也沒有立世所需的身家,自然不知道唐九如今的處境,不是與人說上半天話便能緩解的。
一直到房內蠟燭燒光,天微微亮時言梳才合上眼休息了一下,再睜眼時天已大亮,宋闕不知何時進了她的房間,此刻正坐在桌旁飲茶。
言梳猛地坐起來,火籠裡的炭火只剩下一些將滅的灰燼,言梳被窩裡暖呼呼的,驟然起身一陣涼風吹過,她不禁抖了抖肩膀道:「師父找我有事嗎?」
宋闕幾乎沒來過言梳的房間,除了是修煉上的事。
宋闕嗯了一聲道:「你病了。」
言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