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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
胤垣用上茅廁的藉口,將他帶到了這裡,一個麼,估計是故意做給羅輕舟他們看的,是要讓他們明白,胤垣對盧仚有多看重。
另外一個麼,胤垣估計真的有事情要找他。
這事情,估計牽扯還很大,甚至大到了,等盧仚離開九曲苑後,胤垣和魚長樂都不方便向他發號施令,只能用這種當面的、面對面交流的方式,才能放心傾述的程度。
換句話說,胤垣、魚長樂,連守宮監的那些小太監,竟然都是不怎麼信任的了。
胤垣將毛巾遞給了魚長樂,然後揹著手,站在身前兩步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風雪中的大湖。
過了好一會兒,胤垣才輕輕道:“盧仚啊,剛才你說了那麼多市井百姓的事情,看得出來,你沒有胡編亂造,你是真的很有一套,你,不是一個渾渾噩噩混日子吃乾飯的人,你比羅輕舟他們,最起碼,不差。這麼精明能幹的年輕人……我,能信任你麼?”
盧仚心猛地提了起來。
這個問題,問得刁鑽。
他拱手向胤垣道:“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腦海中神魂靈光盪漾,盧仚迅速搜遍了自己的本心每一個細微角落——嗯,大家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相反盧仚還想要抱著天子的大腿,為實現自己努力活上一千年的小目標而努力呢。
所以,此時此刻的盧仚,對胤垣的確是忠心耿耿的!
“很好。非常好。我心甚慰。”
胤垣笑著轉過身來,握拳在盧仚的肩膀上輕輕敲了兩下:“你祖父,是豪傑;你父親,是……好人……吧。相信,你定然也是我的賢臣、能臣。”
上下看了看盧仚,胤垣笑問道:“十六歲啊,能否坦白告訴我,你為什麼加入守宮監麼?”
盧仚沉默了片刻。
然後,他選擇一五一十的,將他那天夜裡潛入藍田園,聽到的白露和朱鈺的對話,一個字都不差的說給了胤垣和魚長樂聽。
胤垣瞪大眼睛,一臉驚詫莫名,卻又激動莫名的看著盧仚:“呵,呵,呵,居然如此?居然,居然……簡直……”
強行忍住捧腹大笑的衝動,胤垣麵皮哆嗦著,狠狠的跺了跺腳:“簡直是有辱斯文,簡直是衣冠禽獸,簡直是偽君子,我真正沒看錯白長空這老東西。”
魚長樂則是駭然看著盧仚。
他幽幽說道:“這麼說,盧仚你,居然能潛入藍田園,還沒有被白長空,以及他手下的護院等發現麼?”
“你可知道,這些年,守宮監在白家,折損了多少坐樁、暗諜?”
看著魚長樂眼睛裡濃濃的質疑,盧仚深深、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他整個人就好似一抹柳絮,隨著外面吹來的一道寒風騰空而起,盤旋而上三十幾丈,又向斜刺裡橫著飄出了四五十丈距離。
他幾近九尺高的魁偉身軀,在四五十丈外的一支梅花枝條上輕輕一碰,右手順手摘了幾片淡綠色的梅花瓣,就藉著這麼輕柔至極的一碰之力,盧仚身體倒彈而回,沒有絲毫聲響的飄回數十丈,輕輕落在了原地。
盧仚飛回時,他魁偉的身軀更是在空中連續幾個螺旋轉向,宛如風中落葉,軌跡變幻,無法捉摸。
整個過程,好似白鶴掠空,好似飛鴻投影,輕靈飄忽,不帶絲毫人間煙火氣。
比起在四極坊,面對熊頂天和那些死士殺手時表現出的靈妙身法,盧仚此刻的表現,何止強出了數倍?這幾乎,就有點凌空蹈虛、天人曼舞的韻味了。
胤垣張大了嘴。
魚長樂瞪大眼,眸子裡透著一絲髮現了奇珍異寶的狂喜,死死的盯著盧仚。
“這等身法……”魚長樂好容易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