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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宛如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我也去。”然後又輕蔑地掃了張秋螢一眼,斥道,“瞅你那點出息!”
張秋螢捂著腦門,聽了這話也立時張了張嘴,卻幾乎同時就接到了柳長青帶著冷意的告誡目光,將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張瑞年對眼前的情況卻並不以為意,自顧自的繼續吃著早飯。似乎根本沒把門外的喧囂放到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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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青提著裝了馬荊菜餡兒包子的食盒就出了門。張家大門口,確切地說應該是張家斜對門的門口,已經圍起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
張家對門住著的也是張姓人,與張瑞年一家雖說不上親近,但細數起來也沒出五服,算是半個本家。這家當家的叫做張茂才,三十左右年紀,但是卻比張瑞年小上一輩,張秋螢出門碰見了總喊一聲“茂才哥”的。只是這張茂才染上了抽大煙的惡習,身子羸弱不說,錢財也敗壞盡了。
柳長青見不是昨夜下水的事情敗露了,心裡暫時鬆了一口氣,轉身要回去,卻見張宛如三擠兩擠,竟擠到了人群前面去看熱鬧,想著郝家人在眼前,柳長青到底不放心,也跟著擠了進去。
到了裡圈就看清楚了情形,柳長青見帶人來鬧事的竟然是郝家的長子郝世清,想起昨夜蘆葦叢裡聽到的秘密,不屑地將目光移開,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那張茂才已然灰頭土臉地被人踹翻在地,郝家的幾個家僕又上前摁住了他的雙肩,郝世清這才準備講理,揚聲說道:“諸位老少爺們,這張茂才不交水面租子,挑了個大清早下水去打漁,被我撞了個正著兒!本來少爺心情不錯,想放他一馬,讓他將魚給我放回湖裡也就得了!這廝居然不知好歹,拎著魚簍就跑。賊膽也太大了,欠教訓!”
柳長青仔細瞅瞅,果然發現張茂才的身側還側翻著一個破魚簍,裡面幾條小鯽魚片子散落在地上。想到他最近似乎是新添了個兒子,想來也是媳婦不怎麼下奶,這才去偷偷捕魚的。果然那張茂才也開口說了原因,正是如此,還說要將魚買下,過兩日湊了錢送到府上去。
接著人群裡幾個年長些的,也紛紛開口給講了講情,說了些無謂因為這些小事傷了和氣之類的話。誰料那郝世清卻並不領情,自顧自地說道:“買?且不說你這窮家裡翻不出一個大子兒來!就是有,我能稀罕你那倆錢兒?!我在這兒再告訴你一聲,你姓張的想買也得我肯賣!”說完上前兩步,將翻落出來的鯽魚用力地踩在腳下,來回蹍上幾次,又特意揚聲說道,“姓張的,你聽著!你婆娘有本事下崽沒本事下奶,我可管不著!我今兒告訴你,這銅鑼灣一日姓郝,你就一日吃不得魚!”
柳長青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番吵鬧,卻並不是針對他張茂才的,乃是講給他對門的張瑞年一家來聽。拿眼掃一下張宛如,果然見她臉色泛青,自然也是聽出來了的。只是這種指桑罵槐的事情,也不好出口去阻攔。
正想著,人群裡忽然出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郝大少,這銅鑼灣姓張的人家可不少,你說話的時候,還得注點意才好!”
接著人群自動分了條路出來,有人小聲說著:“張秀才來了!”
張宛如見了來人,臉色和緩起來,親熱地喊了聲:“大哥!”
“二妹!”那張秀才一身青布長衫,手裡握著一卷書冊,想來是清晨讀書剛剛回轉,聽得張宛如招呼,就笑吟吟地回了一聲。說完向身後看了一眼,一個小書童適時地拎著食盒擠了上來,笑吟吟地回了話,“二姑娘,我剛從家裡取了些野菜包子。”
郝世清被人打斷,自然不滿,怒道:“要閒扯另找地方去,別擋了別人的事!”
“這話理應我來說吧!”張秀才慢條斯理地道,“大清早的,郝大少為了幾條小魚咋咋呼呼擾人清靜,不覺得小題大做嗎?而且還堵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