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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聽到那句話,手中力道一緊,不假思索地抬起胳膊,沉悶狠厲的一拳打到他臉上。酒鬼後退了幾步,摸摸自己流血的嘴角,以及腫了一半的臉,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抓住了衣領。
他面無表情,拖著酒鬼扔到了工作人員面前,工作人員連忙換上笑臉賠罪道歉,並將酒鬼趕了出去。
應照離一驚,她沒想到向來素質第一位的梁言竟然給了別人一拳。
還在遠處的梁言從西裝上衣口袋裡抽出了一條灰色條紋手帕,仔仔細細的將打人的那隻手擦了幾遍,扔到了垃圾桶裡。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用手帕,可是別說,把手帕和梁言聯絡在一起到並不突兀。
等她回過神,梁言已經邁開步子往這走了過來,應照離眼神一變,蒙上一層迷離。
她算準他的腳步,撐起纖細的胳膊肘,從高腳凳上下來,腳一滑。
紅裙子下一大截白嫩修長的雙腿露了出來,佔據了梁言整個陰沉的眼眸。
他連忙摟住沒站穩差點摔倒的應照離,細腰一握和他手掌差不多大,軟軟的,手感極佳。
「你怎麼總是這麼兇?」應照離一張一合的嘴唇帶著紅潤,抬起眼瞅著他。
「我兇?」梁言覺得有些荒唐,眼神也沒有了剛剛的狠厲,語氣帶著溫柔,笑著說:「應照離,你醉了。」
「瞎說。」她睜了睜眼,似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聽別人講,皇帝烘餅是啤酒節最甜的東西。」見梁言盯著自己沒說話,她突然笑了笑,又氣呼呼地撇撇嘴:「可我並沒覺得有多甜。」
梁言一隻手摟著她,怕她站不穩摔下去,另一隻手勾起應照離的下巴,輕柔地用手指揩掉嘴角粘上的糖粒:「不知道,沒嘗過。」
「真不好意思,吃完了,都沒法給你嘗嘗。」應照離抿嘴一笑,帶著點小得意。
「也不是沒有辦法。」梁言挑了挑眉,拖腔帶調地說著,視線往她薄薄的紅嘴唇瞥去。
應照離打了卷的長髮落在耳際,扎的脖頸癢癢的。
她抬手撩了下頭髮,手腕帶著香氣在兩個人很近的空間瀰漫開。
是一股枝葉的木香,似白茫茫的大雪紛飛,落滿了一大片松木林。
梁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牽起來細看,白皙的面板下是青色和淡紫交叉的細血管,他發現鼻腔嗅到的味道比剛才濃鬱了些,。
「你怎麼這麼好聞?」
「我施了迷魂香,你信嗎?」應照離歪頭,用細長的手指在他胸膛不痛不癢地點了一下,輕佻地笑道。
梁言伏過身子,摟著她腰的力度緊了緊,眼神中染上一絲玩味:「我自是信,那你告訴我,施的哪種?」
「你猜。」應照離笑著扭身躲開,揉進身子骨裡幾分嫵媚。
梁言笑笑:「你告訴我難道不是更直接?」
應照離直視著他眼睛,勾勾手,示意梁言彎腰。
他感覺到她慢慢地靠近,耳邊撥出的熱氣像紗般漾開後輕輕網住,挑逗的他有些麻意。
隨後輕暱道:「無人區玫瑰。」
梁言盯著眼前的她,心裡好像有什麼在頂著,然後破土而出,長出嫩芽。
兩個人靠的那麼近,梁言不由得有些恍惚,不受控制道:「專門種在心裡的嗎?」
應照離卻穿著高跟鞋踉踉蹌蹌地退後幾步。
真是隻浪蕩耽樂的貓兒。
她退後,他往前跟,終於,應照離定定地站在那,往前邁了一步。
她拿柳葉眼微彎,描繪著梁言的鼻子、嘴唇。
應照離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踮踮腳,紅色的鞋跟離開地面。
她捧住他的臉,冷白色的面板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