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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暗忖:&ldo;您高興就好,說不定真是我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rdo;
這世間哪能人人都像宋姑娘?
宋安如這會兒後悔得要死。
這小丫鬟就跟有潔癖似的收拾起來沒完,叫她真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都說從房間的擺設能看出主人的性格,她此刻呆的這間屋子兼著廳堂和書房,從佈置看,很難相信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在用。
桌椅書櫃都是松木打造,所以屋子裡飄著的不是脂粉香而是松香。
書櫃貼牆而立,說真的,這麼大的書櫃,宋安如就只在自家放帳本的倉庫和祖父的書房裡見過。
書櫃裡面那大大小小的格子幾乎全都放滿了書,宋安如粗略估算了一下,怕不得有兩三百冊,這叫她不由有些心裡發虛。
一來書是稀罕東西,這年頭,家裡趁個十幾本書就可以腆著臉吹噓自己是詩書傳家了,這一屋子書可值不少錢,怪不得不讓下人進來呢。
再者,隋明月才多大,若竟已經讀過這麼多書,那得多難對付?
她這麼一眼接一眼地打量,很快又看出點端倪來,這麼多書放在那裡,有大有小,有厚有薄,裝訂不同,材質不同,可看上去硬是整齊有序,絲毫也不凌亂。
不但是那些書,就連屋子裡的小擺設也都排著隊,像是正等待檢閱計程車兵……
宋安如盯著書櫃瞅個不停,到將鈴鐺緊張得要命,心裡直犯嘀咕:&ldo;這宋姑娘該不會是乾坐著無聊,想拿書看吧?&rdo;
那些書大多都是寫鬼神精怪才子佳人的話本,難為小姐搜羅得這麼齊全,這屋子平時也沒有外人來,但鈴鐺還清楚記得那次賀老先生的反應。
他指著小姐哆嗦了半天,老臉都漲得通紅,連聲道:&ldo;怎得這麼多艷……閒書,你爹孃也不管管?&rdo;
再見寥寥幾本正經做學問的書淹沒在眾多話本中,更是差點暈過去,真正的痛心疾首。
鈴鐺雖不覺得自家小姐有錯,可也不想在宋安如面前露底,訕笑道:&ldo;這些書都是小姐的寶貝,不許旁人亂動的。&rdo;
宋安如露出瞭然之色,連連點頭。
她想也是,一個會把東西收拾得如此整齊的人,怕是很難相與。
不想引起對方誤會,她連忙轉過頭,去打量掛在牆上的中堂。
細看那中堂亦有些古怪,上頭的字宋安如都認得,寫的是一首詩:春秋幾醉醒,文章最憎命,江山任驅馳,生死與功名。
字跡枯瘦,一股蒼桑孤寂之感透紙而來。
看落款提字的人是賀翰德,也不知道這姓賀的是什麼人。
四句詩的結尾處乍一看好像墨跡暈開了一片,細端詳之下,宋安如才發現那塊墨痕濃淡相宜,線條流暢,依稀像是匹跑遠了的馬。
馬背上只餘一個模糊的背影,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借著暈黃的燈光看畫十分費眼睛,只盯了一小會兒,宋安如就覺著兩眼痠痛,雖然覺著這幅字畫頗有意思,還是挪開了目光。
&ldo;咦,隋姑娘會吹簫啊?&rdo;她注意到中堂斜下方的牆壁上懸著一根竹簫。
鈴鐺若有深意地回答:&ldo;我家小姐會的可多了,她最厲害的不是吹簫,而是射箭。拿起弓來百步之內瞄都不用瞄,嗖,一箭穿心!&rdo;
宋安如身上一陣發涼,愈發不自在。
這小丫頭明顯帶有惡意,到現在連杯茶水都沒給她倒,隋明月年紀那麼小,擅長射箭什麼的多半是吹牛,但這話恐嚇的意味可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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