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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的人煙也越見稀少,逐漸由槡陌良田轉入一片荒郊野嶺。大約走了半日,林躍發現,自己現在正處在地圖中僅有的幾處紅圈區域。
原來,雖說秦朝橫掃六國,但是這只是大範圍上的一統,在這遼闊的國土上,仍有一些小股的軍事力量,沒有棄械投降,而是或明或暗的,轉入反抗秦朝的戰鬥中。
有些力量較大的,則是在鄉間四處尋找代理人,並幕後推動一起起作亂。比如,秦末的陳勝、吳廣起義,然而這些所謂的農民義軍,其中有絕大部分,都是原六國士兵,但由於各位其中,才致使了起義的失敗。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例子,還有一些相對而言較為弱小的力量,則在暗中作亂,行些佔山為王,落草為寇的勾當。據地圖上所示,林躍現在駕駛的馬車,所經過的路段,便是這些草寇門經常出沒的場所。
一眼望去,綿延千里的群山丘林,此地為上黨、三川、潁川的交界地段,可以稱得上三管三不管,其中三管就是,每到出征稅收、徭役之時,三個郡都會到這裡管著要。至於三不管,就是三郡卻都相互推卸,結果沒有一個郡監管此處治安。
所以,到後來本地的村民,不是陸陸續續的搬去其他地方,就是被山上的寇匪招入,吸收壯大,成為以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以至於連地圖上都要用圈畫標明。看了看兩旁鬱鬱蔥蔥的樹林,林躍並沒有對圖示中的註明太過在意。雖說這一帶有山匪出沒,不過林躍自問還是有些本事,就沒有特意繞遠路,而是依舊照著官道走。
林躍認為,雖然這裡的形勢複雜,但是好在山多林多,這方圓百里的的丘林之中,自己只有一輛小小的馬車,能有機會與這些山匪,碰面的機率實在太低,所以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林躍還是低估了,這些山匪的敬業程度。其實,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就算是山匪們討個生活,也是艱苦異常。尤其是隨著周邊村戶的人去樓空,還有官府所貼的提醒告示,以至於常常十天半個月,才有一筆生意經過,這叫這夥人怎能不打起精神,緊盯著每一處的過往官道呢!
所以,幾乎是每隔個山頭,都會有山匪駐守。每當有生意經過時,在第一個山頭值班的山匪,都會以特殊的傳訊方式,在第一時間,將所經過的行人及攜帶財物,告知到總部。隨後,總部就會即時根據,描述物件召集人手,爭取在第二或是第三個山頭將其攔下,如此分工明確,頗有些效率。
馬車剛剛經過第二個山頭,正坐在前面趕馬的林躍,便敏銳的發現周邊樹林中的異常。隨即,提高警惕的林躍招呼了一聲馬車裡的關琴,讓她千萬不要發出聲響。
之後,林躍便又恢復了以往的散漫模樣,特意放慢下趕馬的速度,實則卻在暗裡蓄氣凝神。果然,在林躍的馬車,剛剛走上一條較為寬闊的山道時。只聽樹林中,一陣嘹亮的哨音從中傳出,並在空曠的山林中迴響。
哨音響起的片刻間,呼啦啦的從左右林子裡,湧處大量身著黑衣的山匪,大約有一兩百號人,而都是清一色的彪壯漢子。剛一出樹林,這夥人就訓練有素的列出四個陣列,將林躍的四面阻斷。
看著這些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黑衣大漢,林躍遂搖頭失笑,口中不禁呼道:“可惜呀,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竟然淪落到打劫過路人為生,真是可笑…”
為首的大漢,一身黑色金邊披風在山匪群眾極為扎眼。此時的他在聽到了林躍這番話後,似是被揭開了內心深處的傷疤,原本因為遇見一單生意,而頗露些喜色的臉上,一瞬間變了顏色。
不只是因為被林躍說的有些羞愧,還是被林躍的話所激怒。古銅色的臉龐上,此沉靜如水,左右瞭解他計程車兵,在看到他的臉色時,都有些不解。不知是因為面前這個年輕人說了什麼話,竟會惹得平時一貫和善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