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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當道,奸臣也容易出現,如楊廷和,其人不可謂不天賦異稟,不可謂不是名臣之姿,可終其一生,政治功績最優秀的地方竟然是鬥劉瑾!直至今日,方才稍微施展為國為民的報復,可這又是為前人擦屁股,為後人鋪路,堪稱遺書遺產般的舉動,你觀此情此景,不覺荒謬嗎?”
“自然荒謬!可這不是中庸的理由,這不是委身屈才的理由,這更不是縱惡人當道,只當作不知的理由,同樣為才,王先生可謂傑出矣!王陽明江西繳匪,平叛,悟心學,拯救南昌百姓,為千萬儒生再開新路,這樣的功績,這樣的璀璨,才是真正值得欣賞和讚揚!既有才幹,便該當解決國朝民生之男,縱然不能夠像王先生一樣,也因盡力而為,而不是困再蠅營狗苟之上,最終徒嘆歲月無情,悔行差踏錯!”
“可,正如你所說的,王先生才能冠古今而不能尋一也!卻遊離於朝堂之外,直至今日,吾等二人仍舊不能想出辦法,讓王先生入朝為官,先生固然厲害,可朝中氣濁水渾,卻容不得先生這樣大才更多實施自己想法,這就如同王安石變法時,臣子反對而法不能通一樣,縱然是有才,才違背出身之道,又如何能夠暢通無阻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如同兩隻大公雞一樣爭論著,可惜,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們仍誰也說服不了對方,仍誰也說服不了自己。
若是陌生人,或者是真正的君王與臣子,是絕不會有這種場景發生。
可他們是兄弟,雖然各執己見,但也覺舒心,畢竟有一個能夠質疑自己的人,其實是一件幸運的事情,至少犯了錯,能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而且不會感到孤單。
兩隻鬥雞就仰著脖子對峙了好一會兒。
然後不約而同的如同懶蛇一般癱在龍床之上。
......“哥,我把楊慎和他老婆黃娥聘請為那些孩子們的老師了。”
“為啥?”
“我手頭上有個孩子叫小武,舌頭沒了半截,手腳也不能動彈。”
“你說的那個孩子,我知道。”朱厚熜眼中出現深深的憎惡之色,並毫不掩飾的在陸斌面前展現出來“你為什麼那麼簡單就讓慧空死了?你應該明白,這種惡徒,應當處之以極刑,公之於眾,你僅僅是比較痛苦的殺了他,沒有叫他宗族蒙羞,沒有叫他遺臭萬年,這,你是不是又心軟了?”
“楊慎,梁儲都說過類似的話,可我是不敢苟同的,事實上,我下令以凌遲之刑對待此人時,便是違揹我心中的意願了,我一直都認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隨意決定他人生命,只有國家律法才能夠做這樣的事情,而國家律法則必須以公平公正為本,一切刑名應當以民安民穩為本,君王亦不能超脫於律法之上。”
朱厚熜想了想,關於這個話題也與自己這位弟弟討論多次,每一次都能曉得他是對的,但每一次他都覺得自身想要提三尺青鋒,先殺個盡興,再去執行這件對的事情。
“算了,這個事情,反正已經結束。”
“結束?你沒有在開玩笑吧?”陸斌愕然發問,好似朱厚熜說了一件非常讓人吃驚的話語。
“怎麼?你難不成還想要宰了張鶴齡不成?”
“你看著吧,我早晚要用國法將這兄弟兩給宰掉,你相信我,這會是讓他們兄弟最痛苦,最後悔的死法,我一定會用國法殺他們,一定!”陸斌近乎於啟誓一般道。
朱厚熜笑了笑“好,到時候,這個決斷一定要讓我來頒佈,我想我會很享受他們兄弟的表情。”
兩人雖然面帶笑容,可眸子裡閃著同種意義的幽幽鬼火。
憋屈,算計人都算計的憋屈!
孃的,雖然死的都是該死的,可最該死的,就因為身份是皇親國戚,是勳爵貴族,是太后親弟,就被硬生生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