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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甄鳳未對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女伴說，“要不你先去吧，唉對了，路過教育處，給咱們順便問問，有沒有職大招生那回事呢，啊，快去吧。”說著，用手在女伴背上輕拂一下，那動作就像輕輕愛撫一隻貓。女伴走了。甄鳳未莞爾一笑，望望郭國柱和徐利，說：“走，你們不是著急麼，咱們趕緊走。先去找你們同學？還是？”她輕快地在前面領路，“唉，你的車子放在車棚，那不？旁邊就是，我們在裡面等你。”
甄鳳未和徐利先進了車間。徐利來過打眼機車間。他是那種精力充沛，求知慾望十足，而且從不滿足現狀的典型的年輕人。他可不像他的一些同學，或者過於書生氣，或者過於現實功利。他既有稚氣未脫的學生味，又有對一切好奇和質疑的個性。所以，他這段時間，一有機會就藉著去廠研究所談工作或者取圖紙，就在廠裡各個處室跑，有一次他還搶著跑過省機械研究所和省機械廳辦事。省機械研究所他有點看不上，那實力還不如廠裡的研究所呢，廠裡的二級研究所，雖然級別比不上省裡研究所，但常年和實打實的大型機械產品打交道，真正摔打出一大幫子能人。去省機械廳辦事，讓他知道了外面的世界。
徐利有一個天然的討女孩喜歡的性格，就是既不做作，又大方幽默。他望著有些一望無際的打眼機車間，突然說：“我覺得特別羨慕你們。”
“為啥？”甄鳳未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站著筆筆直，硬是將鬆鬆垮垮的工作服站出來一條窈窕嫵媚的曲線，“不是笑話我們成天在這一片機器聲吧？”
“不不，我是羨慕你們這麼大的廠房，這麼震撼的工作場面。”徐利特會讚揚人，“每天看了就讓人激動。”他對機械行業的幾個場面，是感到動心，一個是機加工車間百十臺機床同時轟鳴的場面，還有就是這裡的女工都那麼令人驚訝———當然，後一個感覺，今天尤其觸動他。
旁邊走過一個抬著一件泛著青光零件的年輕男工人，叫到：”唉，小甄，站在這兒幹啥呢？”說著話，郭國柱已經跑進來。年輕男工人對甄鳳未笑到：“你是不是該當車間考勤員了？不是領著勞資處的來查崗了吧？”
“去你的吧，要查也首先查你。”甄鳳未說著，領頭趕緊往裡面走，邊說，“快走，我先問問我師傅。”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