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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讓陸雪丞的瘋話傳到對面接線員的耳朵裡。
“您好這邊是福澤希精神療養院,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接線員遲疑了片刻,聲線溫和地問到。
“我朋友半夜發病,現在暴力傾向嚴重,叫囂著要殺我,請問我應該怎麼辦?”喬瑾煜的語氣聽上去慌張又揪心。
接線員隔著電話聽著陸雪丞的咆哮,“您好先生,根據您描述的情況,是需要強制送醫進行物理治療和隔離處理的,方便問一下您所在的地址嗎?您聽起來需要安全保護。”
喬瑾煜把手機移近到陸雪丞那邊,方便他聽得更清楚些。
“只能這樣了嗎?”他端出一副很是擔心的語氣,“可我朋友他是福利院出來的,沒有血親監護人,這種情況一旦入院,是不是就很難再出來了?我看過一個新聞,說一個女孩入院後因為父母雙方不願簽字被迫被醫院隔離了23年……”
“很抱歉先生,我不知道您從哪裡看到的新聞,但是我們這邊是會根據客觀狀況來判斷病患是否符合出院條件的,住院方面也是一樣。您朋友現在的狀況一旦造成人身傷害,他自己是沒有負責的能力的。建議您還是暫且先帶他過來隔離就醫,後續會根據他的恢復狀況再做決斷。”
“他真的很可憐,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
“抱歉先生,沒有監護人的暴力型精神病患不擔負法律責任,但是按規定是需要做強制醫療處理的,與其等到造成實質性的社會危害再送醫,這邊建議您還是提早安排,對您朋友也是一種負責的表現。”
喬瑾煜逗狗一樣地單手扒拉著陸雪丞的頭髮,唇角掛著笑,語氣很是遺憾。
“我知道了,謝謝。稍後我把地址發給您。”
“我殺了你。”陸雪丞赤紅著雙眼詛咒,“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警察,讓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可你瘋了啊陸雪丞。”喬瑾煜提醒他,“我只是跟你聊了會天兒,什麼也沒做,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害過你。你剛剛有過入院治療的記錄,瘋掉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法律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也不會採信你的話,你已經是個遊走在人類體系之外的透明異類了,要怎麼證明是我害了你?”
發了瘋的陸雪丞,記起還有展小曦的事情沒有告訴喬瑾煜。
“我會殺了你的,我真的會。”他咆哮道,“還有展小曦那個賤人,你知不知道,他其實是……唔!”
喬瑾煜從口袋掏出絹巾堵住了陸雪丞的嘴,薅著陸雪丞的頭髮,恢復了正常的語氣。
他有點倦了,不再拿腔捏調,輕聲告訴陸雪丞什麼才叫愛。
“無論你想說的是什麼,我都不會在乎。”
“但我感覺小曦不太希望我知道那些事,所以我一個字都不會聽。”
展小曦坐在躺椅上,靜靜看喬瑾煜居住的地方。
這裡沒有唐水星待過的痕跡,喬瑾煜的私人住宅像他的心一樣,冷清,厚重,鮮有人踏足。
旁人種花,他種野草。很長的細藤蔓蜿蜒纏繞在石柱上,隨著光暈晃動成綠色的溪流。
石牆敦厚,陽光照不透時光。
星星點點的陽光穿過藤蔓透進來,把他的住宅照成一座被時代遺忘的孤堡,閃爍著靜逸的寂寞。
展小曦坐在這裡,穿過迴廊流動的舊時光,看見從前沒有遇見自己的喬瑾煜。
他很孤寂地坐在風裡搖晃著躺椅,像一個耄耋老人,此前多年,都是如此——安靜地、麻木地坐著,看時間劃破血脈,留下印記,任歲月無情,在心上打磨。
門開了又關,喬瑾煜回來了。>/>
事情或許不好處理,花費了他整夜的時間。
他沒有靠近展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