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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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可以被拆分成若干部分，然後被再次組裝，在巫妖現在的感覺之中，自己就是那可以拆卸的玩具，而這個空間的神秘力量便是一個頑童的手，不斷地在自己被殺死後把自己拆開，爾後組裝起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想要脫離這個世界。
同愛德華法倫洛斯的戰鬥讓多數生物遠離了兩個強大存在的身邊，雖然思維之中只存在戰鬥，但在接連被戰鬥的餘波毀滅之後，生物天生逃避危險的潛在意識開始逐漸甦醒，所有生物都在有意無意地遠遠避開這兩個可以輕易毀滅自己無數次的恐怖生物。對於幽銀之火來說，這樣的壞處就是他再也無法用其他生物作為自己的掩護，只能單獨面對發瘋的神靈，但好處也是明顯的，他只需要對付一個對手的攻擊，而不必再擔心身後的襲擊，這讓他得以在對付偽裝之神的同時有餘暇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裡沒有上下左右的方向之分，只有一片混沌；這裡沒有顏色，所有的物體在這裡都是灰色，人們只能看到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線條組成的輪廓——對於巫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這些生物早就習慣了觀察對方的靈魂而不是外在的軀殼。
除了這些所有不成熟空間共有的特徵之外，這裡也沒有時間。
在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情況下，幽銀之火試圖用自己靈魂之火的波動計算時間，但他吃驚地發現，在進入這個空間，或者說恢復理智之後，自己的靈魂之火竟然從來沒有過任何波動，要知道，在天象一成不變的亡靈界中，靈魂之火的波動從來就是不死生物唯一的計時途徑。同時，在經歷了無數次戰鬥之後，巫妖發現，自己的靈魂也沒有發任何變化，而在通常情況下，在經歷了激烈的戰鬥之後，靈魂的力量多少會有所削弱。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的解釋：一是這裡的時間是閉合的，儘管自己這些生物在不斷廝殺，但在時間之河裡面，自己和周圍的物體都始終被侷限在一個封閉的迴圈上，不斷地重複著自己的活動。但如果這樣的話，無論在這世界中的生物是否被殺死，在一定的時間之後，他們都將還原為進入這個時間迴圈的起始端點的狀態，然後進入下一個迴圈。然而事實上，只是在每個生物被殺死之後，他們才會被化為虛無，然後復活和恢復力量，而在復活之後，他們經歷的變化和被殺死之前並不相同，而且，他們不會喪失原有的記憶——儘管他們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然而對於曾經殺死自己的敵人，他們仍然記得很清楚，這從那些生物對自己和那個神靈的避讓能夠得到最為充分的證實。另外，對每個生物來講，從化為虛無到重新凝聚的時間並不固定，當他們成形之後，在戰鬥中生存的時間越長，再次復活所需的時間就越短。
排除了第一個可能之後，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這裡所有的生物，包括自己在內，靈魂和身體並沒有真正進入到這個世界裡來。
那麼，這裡戰鬥著的究竟是什麼呢？幽銀之火一面躲閃著對手的進攻，一面思索著。
答案只有一個：意識。只要靈魂中的意識本源不被消滅，意識就可以在消散之後重新聚合，就如有些人在昏倒之後醒來，意識又再次恢復一樣。如果這個推論成立的話，那麼此時的自己，還有眼前的這些生物，並不是物質或者靈魂的存在，這裡只有一個個意識體，在潛意識的作用下，這些沒有認識到自身處境的生物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形象。而空間裡所有生物的行為，包括被敵人殺死，同樣是出於長期活動中形成的潛意識的作用——當被一次足以致命的攻擊擊中時，根據現實中的經驗，每個生物的潛意識都會認為自己將失去生命。事實上，無論自己，還是正在廝殺的這些生物，真正的身體和靈魂並不在戰場之上，它們或者還在空間之外，或者藏在了這一世界裡面的一個沒有人找到的地方。
按照巫妖們對於靈魂的多年研究，任何智慧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