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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翠微愣了一下,才接過寒酥手裡的那根湖藍色的頭繩,幫著系在寒酥的手腕上。
寒酥有些唏噓,自己竟然要被翠微可憐。翠微不苦嗎?也苦的,自小為了口糧食被親生父母發賣。這是另一種寒酥沒有經歷的苦。
眾生皆苦,人活著就是一場歷練。
“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寒酥柔聲道,“微小的一抹綠,也終會在春日生成葳蕤。”
寒酥抬手給翠微抹去眼角的淚,溫柔寬慰著:“別哭。日子都會好起來的。”
翌日一大早,程家大夫人早早過來尋寒酥。言語之間,她小心覷著寒酥的表情,生怕她反悔一樣。當品出寒酥心意已決毫無悔意,程家大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便說到了替嫁的具體操作。
對方是皇子,新娘子隨意替換可不是全憑程家說了算。
好在五皇子情況與其他幾位皇子不同。他上頭頂著個十分出色的一母同胞的太子兄長,又有皇后嫡母。可他偏偏十分沒出息,不學無術,也毫無爭權的想法。太子寬容她,皇后氣憤之餘放任他。
他第一次娶親還是皇后親自挑選,等第二次娶妻時,皇后連管都懶得管,是他自己看上了人,直接登門要娶。
而這一回,他也是無意間遇見程靜荷覺得生得好看,便遞了意思,暫時並未有長輩參與,更未過議親章程。
程家大夫人瞧見寒酥便被她的容貌驚了一把。都知道五皇子愛美人,她找一個比程靜荷更出眾的人,五皇子說不定就願意了呢?
更何況曾經有過先例。
前年的事情了,那次五皇子看中了一個良家女要納為妾。那位小娘子有心上人抵死不願,五皇子勃然大怒時卻突然看中了那位小娘子的妹妹,就樂呵呵將妹妹帶回了王府。
寒酥身份雖然低了些,可從程家出門,身份也能抬一抬。再說了,五皇子那是個色字寫在腦門上的人,也並不在意娶妻娘子身份——他第二個妻子家裡只是平頭百姓,比寒酥身份還低。不管怎麼說,寒酥至少還是官宦之女。雖然寒正卿官職小了些。
程家大夫人的意思是,左右昨日在鸞闕園時,五皇子也見過了寒酥。今日再讓程元頌去一趟王府,試探著遞一遞意思。
寒酥
() 點頭稱好,沒有異議。
程元頌幾次番望向寒酥,目光粘稠苦惱。
寒酥有所覺,卻當無所知。
事情商定,程家大夫人笑盈盈地讓侍女將首飾盒拿給寒酥。
“為了過年新打了一批首飾。這幾件很適合小酥,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也算補上頭幾年過年的壓歲錢了。”
“多謝舅母。”寒酥道。
程家原本想著讓寒酥一直住在程家,直到將她送到五皇子那邊,這樣也能寬心。可是寒酥並不答應。她是不可能就這樣住在程家的,畢竟妹妹還在赫延王府。她也需要給疼愛她的姨母一個交代。
程家大夫人留了又留,見留不住,也不好過於強勢惹得寒酥再反悔,笑臉將人送到府門前,扶著寒酥上馬車。
回赫延王府的路上,寒酥讓馬車先去了別處。她坐在馬車上,將程家大夫人給她的那盒首飾遞給翠微——拿去賣了。
回到赫延王府,她將賣首飾的錢放進梳妝盒下面的小盒子裡。
——這些,都是給笙笙攢的治療眼睛的費用。
她不放心,讓兜蘭再去打聽打聽胡太醫可回京了。
“姐姐。”
寒酥訝然回眸,看見笙笙手扶著門框,站在門口。寒酥驚了,趕忙快步小跑著過去將笙笙抱起來。她心疼又責備:“腿上的傷還沒好,怎麼自己走路了?”
“想姐姐了。”寒笙將小臉蛋邁進姐姐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