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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田莉早上十一點才會到店裡,她簡單炒了幾個菜,讓兒子女兒醒來後自己熱了當午餐吃。
臨走前,她悄悄開啟臥室的門,看見窗簾還沒拉開,昏暗的房間裡武功正窩在床上玩手機,微弱的白光照亮他的臉。武功瞥見門口的媽媽,下意識地拉起被單,自欺欺人地假裝自己還在睡覺。
如果是平時,宋田莉一定要拿著雞毛撣子先揍一頓兒子,一大早不起床還在玩手機。今天看女兒還在睡覺,才放過他。宋田莉壓低聲音對他說:「等妹妹醒了,記得熱菜吃飯。」
「嗯嗯嗯。」被子矇住的頭點了點。
宋田莉換上帶跟的鞋子,背上挎包,關上門,噠噠的離開家。
武功察覺媽媽走了後,鬆了口氣,掀開被子繼續玩手機。
這時上鋪伸出一個腦袋,長發垂直地掛下,一道陰冷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拉長音節道:「哥哥你在幹什麼」
武功望去,隱約只能看見一個披著頭髮的腦袋,他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將手裡的手機砸過去。
「啊!」
武功瞬間清醒了,趕緊起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灑進房間,他看見妹妹坐在上鋪,手捂著她的額頭,兩眼淚汪汪,哀怨地看著他,問:「哥,你幹嘛砸我?」
「你幹嘛嚇我。」武功心疼地撿起手機,還好沒有摔壞。
「我想是看看你在幹嘛呀。」宋爾雅委屈,「我的額頭好痛啊。」
剛才武功是沒留力地扔出去,他心虛地開口:「你把手拿開,我看看。」
宋爾雅放下手,武功看見她的額頭一塊烏青,還鼓了起來,就像長了個角,一看就很疼。
「我去找藥酒。」武功緊忙跑去客廳,翻箱倒櫃,最後在茶几的櫃子角落找到一瓶治跌打損傷的藥酒。
「妹妹,你下來,我幫你擦藥。」
宋爾雅坐在下鋪的床上。武功坐在旁邊,看著妹妹的腫起的頭,有些心疼,他輕輕摸了一下,內疚地說:「哥哥不是故意的。」
武功將藥酒倒在掌心,往傷處抹去,忽然加大力度按下去。
「疼,疼疼疼。」宋爾雅疼得使勁把哥哥推開,生氣地說:「你就是故意的。」
「可是不按下去,你的額頭這裡就會一直鼓鼓的。」
武功找來一個鏡子,舉在她面前。宋爾雅看見自己的鼓氣的角,生氣地瞪了哥哥一眼:「我要跟媽媽告狀!」
宋爾雅照著鏡子,自己給自己擦藥。武功委屈地看著她,不敢開口觸黴頭。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直到一個聲音響起:「咕咕。」
武功摸摸自己的肚子,再看看妹妹扁扁的肚子,說:「我餓了。媽媽炒好菜,我去熱菜。」
午飯過後,武功主動收拾碗筷,自覺去洗碗。宋爾雅坐在沙發上,電視正好在播她愛看的動畫片,在廣告時間她轉頭看著背對自己洗碗的哥哥,捂著嘴偷偷笑起來,她心裡的氣早就在哥哥說要熱菜的時候呼地沒了。
下午兄妹倆還是窩在家裡,武功教妹妹玩手遊,宋爾雅手笨,老是技能還沒有發出,就被敵人給射光了血。
武功說要幫妹妹報仇,接過手機繼續廝殺,只是他玩得入迷,一局結束之後又開了下一局,完全忘記他是要教妹妹的。
被冷落的宋爾雅無聊,跑到陽臺上看下面的公園,那裡有很多村裡沒見過的健身器材,她想要下去玩。
「哥哥,我要下去玩。」
武功的眼睛被手機迷住,他隨口說:「那就下去玩唄。」
看了眼玩得大喊大叫的瘋哥哥,宋爾雅拿了一把鑰匙,口袋裡揣著一張五塊錢,她自己出門去玩耍。
走出大門,宋爾雅回頭看了眼樓上掛著的數字,她家在五號樓。她經過幾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