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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擇接過紙巾,低聲道:「謝謝。」
江擇戳戳宋爾雅,說:「擦眼淚。」
「嗚嗚嗚」宋爾雅溫熱的手在黑暗中抓住江擇的手。
「不要哭啦。」江擇笨拙地安慰,完全沒有效果。
等到最後一幕結束,影廳的燈光全部開啟,人們陸陸續續離開。
宋爾雅兩隻眼睛哭得紅腫,她停不下來,還在座位上傷心地哭。經過她的幾個女生還停下來安慰她,給她遞紙巾。
女生們離開時,有位短頭髮女生伸出手遞給江擇一個糖果,江擇疑惑地看著她,女生眨眨眼,低聲說:「快安慰下你的小女朋友。」
江擇轉頭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宋爾雅,道:「謝謝。」
江擇拆開草莓味的糖果,給她,說:「吃甜甜的糖就不傷心了。」
坐在影廳外的椅子上,宋爾雅手裡拿著一個草莓味的冰淇淋,伸出粉紅的舌頭舔舔,眼睛鼻子哭得紅紅,看起來可憐極了。江擇輕輕鬆了口氣,終於不哭了。
從影院出來,再從麥噹噹吃過炸雞出來,宋爾雅又是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太陽。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司機在商場外面等待,兩個人也該回家了。
麥噹噹門口,一個小男孩躺在地上哭鬧不肯起來,一個穿著暗舊的中年女人抓著他的後衣領,粗暴地將他拖著走,嘴裡罵罵咧咧的。經過的人們瞥幾眼兩人,卻沒有人出手管事。
宋爾雅看小孩哭得撕心裂肺,鼓起勇氣走過去,板起臉,假裝很有氣勢地開口說道:「他不想跟你走,你是不是他的家人?」
中年女人大聲呵斥道:「少管閒事。」
「你是不是人販子?」
宋爾雅看小男孩被勒得臉色漲紅,更加確定她是壞人,跑到小男孩面前,把婦女的手指掰開,說:「你這個壞人,他都不能呼吸了。」
婦女鬆開手,小男孩才得以順暢地呼吸。宋爾雅扶住站不穩的男孩,問他:「你的爸爸媽媽在哪裡?」
男孩推開她,惡狠狠地說:「你是誰呀?幹嘛碰我。」
宋爾雅沒有料想到男孩的態度,趕緊解釋:「我,我只是怕你遇到人販子。」
「你才遇到人販子。」男孩厭惡地看著宋爾雅,跑到婦女面前,戒備地看著她。
「對不起哦。」
宋爾雅看著怒視自己的兩人,知道自己好心辦壞事,低著頭洩氣地回到江擇身邊。
江擇在聽到婦女的聲音時,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聲音他永遠不會忘記,聽到的瞬間耳邊彷彿響起那些帶有深深惡意的話。看到女人的臉時,他的臉色頓時蒼白,整個人微微顫慄著,儘管站在燈光下,他那一瞬間卻什麼都看不到,明明宋爾雅就在身邊可他卻覺得好遠,只有他一個人在黑暗中。
「阿擇,阿擇。」宋爾雅看到冒冷汗的江擇,抓著他的手臂,緊張地喊他,「你怎麼了?」
「我沒事。」江擇毫無血色的嘴唇打顫。
帶著兒子的婦女擰起眉頭看著江擇,迅速將他和記憶中的小少爺掛上鉤,兇悍的臉上掛起燦爛的笑容,走過來大聲道:「是江擇吧,幾年不見長這麼大了,還記不記得葉姨。」
江擇聽到她的聲音,抖動的幅度更大了,他反抓著宋爾雅的手臂穩住身子。宋爾雅警惕地看著靠近的女人,說:「你是誰?」
葉菊花不理會宋爾雅,抓住江擇的另一隻手,熱絡地說:「我三四年前還在你們家照顧過你呢,想起來了嗎?」
江擇甩開她的手,眼神像山裡的養的小狼那樣兇狠,沒有掩飾恨意地說道:「滾,不然我就報警。」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朋友們,給你們一個預告,我可能會變成一個經常咕的鴿子精。